李辰业从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身上传来被碾过一遍的剧痛,他好像记得他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

  他动了动手臂,他还活着?

  “你醒了?”一女子俏丽的声音传来,染着几分喜色。

  李辰业有些艰难地抬眼看过去,有些惊讶道,“阿宁?”

  红衣女子姿妍俏丽,一双眼睛灵动清澈像两汪山泉,挺巧的鼻子下是点粉色的樱唇,带着些娇憨。不算倾国倾城,但却自有一股恬淡的气质。

  桑宁眼眶含泪,鼻尖更是红红地,哑着声音对李辰业道,“你说过的,你会来西南娶我。”

  李辰业看着眼前的姑娘这般委屈的模样,忍着痛有些艰难的起身想给她擦泪,“阿宁不哭。”

  越是如此,桑宁反倒更加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你就是个大骗子!”

  越说越委屈,桑宁的粉拳推搡着李辰业,后者一声闷哼,她赶忙放开手,担心道“你怎么样,对不起。”ωWW.chuanyue1.coΜ

  李辰业忍下身上的疼痛,摸摸桑宁的头发,柔柔地轻笑着,“我没事,别担心。”

  桑宁看他确实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阿宁,谢谢你救了我。”李辰业看着桑宁,一双眸子中尽是温柔。

  他那时候去西南办差,查到有人私铸铜钱,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在西南徘徊了很久,隐藏自己的身份,为了查案子不得不参加了炎罗帮的比武招亲。

  那炎罗帮帮主的女儿就是桑宁,彼时刚刚及笄,生的花容月貌,天生神力。

  擂台上竟无一人能与此匹敌,李辰业因为当时也查线索,不得不上台比试。

  李辰业一袭暗纹云锦长袍,身姿卓绝,一举一动十分文雅矜贵,台上的桑宁一时间看的呆住。

  她从未在西南见过如此俊逸非凡的男子,而李辰业武功确实在她之上很多。

  但他却很有君子风范,明显一招一式都让着她,点到为止。

  比武结束,一来一往勾的桑宁的心也随之神往。

  帮主也满意李辰业,李辰业也顺利进入了炎罗帮。

  李辰业在炎罗帮待了不到十日,便已然有了线索。

  可当日帮主就要为他们举行婚礼,李辰业看着一脸单纯的桑宁,比他妹妹还要小上几岁,实在是于心不忍。

  而责任确实在他,他在京城一直没有纳妃。

  一是父皇体弱,他身为太子自然理应为父皇分忧。

  二是他也向往父皇和母后的感情,小妹嫁的人是自己倾慕之人,他也想找一个合心意的。

  京城贵女多娇惯,并没有他看的上眼的。

  而此女,经过这么多天接触,他愈发被她身上那股灵气吸引。

  他原计划便娶了她,带她回京城,禀告给父皇做他太子妃。

  可他们成亲那夜,还未拜完堂便接到京城来信,他一直当好兄弟的谢斐,他妹妹的好夫君,居然造反逼着他父皇退位。

  他只得向桑宁道歉,并许诺他一定会回来娶她。

  谁曾想,回京城不到几天便被那狡诈的谢斐关了起来。

  而阿宁,为了找他估计吃了不少苦头。

  桑宁把眼角快滴落的泪擦干,端起药碗,“辰业哥哥,喝药吧。”

  李辰业忍住心酸,一口一口地由着她喂给自己。

  “阿宁,辛苦你了。”李辰业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歉疚。

  桑宁摇摇头,她不辛苦,反而是辰业哥哥,他瘦了好多。

  “辰业哥哥,跟阿宁回西南好不好?”桑宁红着眼眶,小鹿一样的眼睛中含着一层水汽。

  李辰业顿了顿,随即又对桑宁柔和一笑,“好。”

  桑宁笑了,带着甜意看着李辰业。

  而李辰业却暗暗扣紧了手,阿宁,对不起,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

  ——

  是夜。

  李乐忧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反而是没有什么困意了。

  她坐在榻边,摆弄着黑白棋,脑子中虽一片空白,但手仿佛有记忆,她下的乐此不疲,她想她先前定然是精于此道的。

  “陛下到——”

  李乐忧听到此声,慌忙从榻上就要下来,但可能是窝的太久,竟一瞬有些腿软,眼看着就要倒地。

  谢斐见状,眉心猛地一跳,赶忙过去把她稳稳抱住。

  李乐忧那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反而跌入一个染着淡淡松香的怀抱。

  谢斐那张俊美的脸再次在她眼前放大,李乐忧耳根禁不住的染红,心神一荡。

  谢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耳垂,李乐忧“唰”的一下整张脸都红了。

  她这夫君这么会的吗?

  她被谢斐抱到榻上,但却并未把她放下,反而让她坐在他腿上,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夶风小说

  “乐忧在下棋吗?”谢斐看着面前桌上的棋盘轻声在她耳边问到。

  李乐忧耳朵更发烧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让她不由地咬了咬红唇。

  “是。”李乐忧有些羞怯的答道,“我先前是不是还挺精于此道的呀?”

  “当然,我们乐忧会的可多了。”

  “真的吗?”李乐忧有些兴奋,“那我还会些什么?”

  谢斐耐心的回答她,“下棋,骑马,射箭,还有......跳舞。”

  说道最后一项,谢斐似乎顿了顿,眸中似乎有着幽暗的光。

  “我会这么多呢!”李乐忧听了很开心,“我竟然还会跳舞吗?”

  “对,你先前经常跳给朕看。”

  烛光在谢斐漆黑的眸中跳动,似是拉扯着他久远的记忆。

  李乐忧的母亲擅舞,她小时候又实在活泼好动,不爱静下来读书,反而愿意跟着乐坊的舞姬学舞。

  后来又不知从哪儿听说谢斐喜欢会跳舞的姑娘,乐忧一拍大腿,这不巧了吗?

  她可最会跳舞了,她贿赂了京城乐坊的头牌舞姬,让她教自己她那名动京城的霓裳羽衣舞。

  那舞很不好练,要吃不少苦头,乐忧没少因为练舞受伤。

  她在他生生辰时跳给他看,那是他们刚成亲第一年,他那日公务缠身忙到很晚才回来。

  却见乐忧在院子里等他,小姑娘披着厚披风,里面穿着舞衣,抱着手炉等他回来。

  他眉心微动,向来坚硬如寒冰般的心那刻却不由地发软。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而乐忧此时睁开了眼睛。

  因着刚醒,眼尾发红,浓密地睫毛上结着一层水汽,她看到他笑的很甜,梨涡浅浅荡漾。

  而他在一瞬放下了手,偏过头去,被她那笑容晃了眼,背绷地僵硬。

  而乐忧却拉着他的手,让他看她给自己准备的舞蹈。

  他本不想留下,可是乐忧却说这是给他的生辰礼物。

  生辰?

  他自己都快忘了,他也是个有生辰的人。

  他不得不承认,她跳的真的很好,是他见过最好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跳完,乐忧问他跳的如何,他却还嘴硬着说一般。

  乐忧似有些伤心,他那时不知道她练了那么久。

  谢斐长舒一口气,又紧了紧怀里的人儿,亲了亲她的额角,“乐忧的舞跳的最好。”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亡国公主逃亡史更新,45西南桑宁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