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术这一觉睡得极沉,等到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的那座帐篷里了,也不见惊蛰的身影,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醒了?”
转头一看,夏术发现易清河端着一盆水站在门口,俊朗的脸上满是阴沉,下颚紧绷,额角都能清晰的看到迸起的青筋。
夏术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易清河性子本就冷,平时虽然不轻易发火,但此刻的样子明显是怒了,要是再火上浇油,她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男人把装了温水的铜盆放在凳子上,拿着软布一边擦手一边道:“还不过来洗漱,等着我来伺候你吗?”
夏术身上还穿着昨晚的亵衣,山里的气温比京城要稍稍低些,她赤着雪白小脚穿上绣鞋走到易清河身边,小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两手放进了铜盆里,用花皂洗着脸时,身上被披了一件宽松肥大的外袍,还带着淡淡的沉香味儿。
夏术一边帮脸上抹花露,一边偷眼看着易清河,发现男人的脸色比之前好转许多,没有那么阴沉了,这才试探着开口问:“夫君,我怎么没在惊蛰的帐篷里?”
易清河正用软布仔仔细细的擦着绣春刀,闻言也没有回头,道:“昨夜里我看到召福了。”召福跟夏术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眼下这个丫鬟出现在围场中,说明小媳妇也阳奉阴违的来到了这里。
小媳妇住在惊蛰公主的帐篷里,易清河身为外男,自然不好随意入内,索性就让召福直接将夏术抱出来,他再将睡得昏昏沉沉的小媳妇打横抱在怀里,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即使易清河只说了这么一句,也足够夏术把事情给想明白的了。
今日就要开始围猎了,夏术穿好衣裳,跟着易清河往外走,男人的肩膀宽阔,背影显得十分挺拔,夏术腿短,忙跟在易清河身后,男人虽然步子大,但走路的速度却并不很快,小媳妇也能跟在他后面,一路走到围场去。
此刻崇德帝跟秦皇后还未到场,但太子夫妇跟惊蛰却已经到了,安青灵还是那副端丽从容的模样,即使坐在太子身边,那张娇美的脸上依旧满是淡然,如今青玉宁离世也有一段时间了,太子跟太子妃明面上也算是相敬如宾,但暗地里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却没有人能摸得透。
夏术坐在易清河身后,身畔坐着的是另外一座府邸的女眷,姓应,她看着应氏的小脸儿,的确是生的不错,明眸皓齿,笑颜如花,看着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只可惜应氏的丈夫吴忠今年都已经五十了,身材肥硕,头发花白,说话时脸上的肉都在胡乱颤着。
吴忠是个武将,也是驻守云南的将领之一,还是东陵王的心腹,以前的夫人今年年初被他给休了,理由是染了恶疾,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头都清楚,无非就是吴忠让应氏给勾了魂,抛弃了自己的发妻而已,娶个了能当自己孙女儿的小姑娘当正妻,还真是应了那句一树梨花压海棠。【穿】
【书】
【吧】
此刻吴忠坐在易清河身边,笑呵呵的看着十分规矩,只不过那双眼却时不时的往夏术身上扫一下,实在是有些膈应人。
易清河脸色微沉,身上透着阴寒的气息,他淡淡的看着吴忠,半晌没说话。
能从一个泥腿子爬到将军的位置,吴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易清河不好惹,忙打了个哈哈,不再看夏术了,看起来十分规矩。
坐在吴忠身后的应氏有些不乐意的撅起嘴,上下打量了夏术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
夏术:“……”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崇德帝跟秦皇后很快便走了过来,坐在主位上,而元睿泽身为东陵王世子,就坐在太子下手,手中端着酒杯,一张脸虽然生的俊美,但那副油头粉面的样子却称不上讨喜。
崇德帝到底说了什么夏术也没听清,她只看到陛下手里头拿着一把大弓,直接拉开弓,射中了天上飞过的大雁。
周围一片叫好声。
夏术心里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崇德帝的骑射竟然不比年轻人差,甚至还犹有胜之,怪不得之前能用凶名震慑住那些胡虏。
易清河转头盯着夏术,鹰眸黑沉沉的,皱眉叮嘱道:“待会我就要下场了,你坐在惊蛰身边,小心别人。”
夏术老老实实地点头,她也知道围场表面一片平和,但暗地里却暗潮汹涌,若是运气差点,说不定就会把命丢在围场里。
夏术本就是美人儿,之前还未成婚时显得脸嫩,身上也带着几分少女才有的娇俏,如今生下一女,身段儿比之前丰腴了些,凹凸有致十分窈窕,那张脸也透着几分妩媚,如沾着露水的牡丹花似的,红唇饱满娇艳欲滴,白皙皮肉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即使不碰都知道有多细嫩。
她走到惊蛰身边,这处正好有个空座,夏术刚一坐下,惊蛰就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道:“表姐,元睿泽还在看你。”
夏术抬头,对上的元睿泽的眼神,对方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潇洒的笑,让夏术心里头膈应坏了,她想不明白元睿泽为什么会如此无耻,明明也是皇亲国戚,还是东陵王的儿子,是个伪君子也就罢了,暗地里还使出百般手段折磨那些可怜的孩子,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偏偏这人一点也不知道羞愧为何物,眼珠子就跟黏在夏术身上般,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脸蛋瞧,稍微知礼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惊蛰皱起眉,脸上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狠狠瞪了元睿泽一眼。
元睿泽看清了惊蛰的模样,偏他不以为意,笑了笑之后,就端起了酒盏,慢悠悠的喝着。
眼前这个男人可把惊蛰恶心坏了,她直接拉着夏术站起身,往营帐的方向走,反正现在围场中也没剩下多少人,不少女眷都回去了,她们跟着离开也不会引人注目。
娇美佳人转身离开,元睿泽眼神沉了沉,将杯中的酒水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站起身,往夏术离开的方向走去。
秦皇后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崇德帝却慢悠悠的说了句:“惊蛰身边的暗卫多了去了,不会让她们两个吃亏的。”秦皇后现在是关心则乱,一听这话,脸色也好转了几分,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端起了手中的清茶,喝了一口。
夏术并不知道元睿泽也跟了上来,此刻她跟惊蛰一觉进了营帐里,两人在房里头喝茶吃点心,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可比在外头端着舒坦了不知多少倍。
元睿泽并不知道惊蛰到底住在那间营帐里,他看不到美人的踪影,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戾气,刚与转身离开,就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
女子的声音十分娇软,即使哭着,也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
元睿泽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的榕树后露出了一截淡粉色的衣角,他嘴角一勾,几步走了上去,走到榕树前,发现一个穿了淡粉色襦裙的女人蹲在地上,细白如葱根的小手捂着脸,哭的十分厉害。
女人听到动静,猛地抬头,含着盈盈泪珠的大眼儿藏着惊慌失措,雪白贝齿轻咬红唇,明显是有些慌了,如受到惊吓的小鹿般,是个男人见了,恐怕都会心生怜意。
若是夏术在这儿,恐怕一下子就会认出这女人的身份,因为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吴忠新娶过门的媳妇,应氏。
见到元睿泽后,应氏明显吓着了,低着头,身子轻轻发颤,两手攥着衣角,露出了一段雪白柔腻的脖颈来。
看着女人细腻的皮肉,娇美的姿容,元睿泽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味儿,他四下看看,发现此处并没有巡逻的侍卫,便开口问:“夫人为何哭泣?”
应氏拿出帕子按着眼角,那双大眼儿就跟泉眼似的,里头藏了不知多少眼泪,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不瞒大人,妾身来到这围场之中,处处受人鄙夷,妾身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凭什么要被别人看不起……”
说到伤心处时,应氏哭的更厉害了,柔软的香肩一颤一颤的,让元睿泽忍不住上前一步,两人挨得极近,他伸手用指腹抹去了应氏粉腮上的泪珠儿,轻声安抚着:“夫人极好,是那些人仗着自己的出身不错,狗眼看人低罢了,你又何必为不相干的人伤心哭泣,掉了这么多的眼泪,可是会让人心疼的。”
被一个模样生的俊的男人摸了脸,应氏眼角眉梢划过一丝羞意,细白的面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粉晕,好像三月里的桃花一般,瞧着十分鲜嫩诱人,应氏的容貌虽然比不过夏术,但也能称得上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了,五官秀丽身段丰盈,出身虽不高,但勾引男人的本事却不小,否则也不会引得吴忠在年初将自己的原配夫人给休了。
元睿泽满腹柔情将应氏拥入怀,应氏先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随后也就从了,馥郁的身子娇娇软软的靠在了男人怀里,细白的藕臂如水蛇般缠上了男人的脖颈,呵气如兰,气息喷洒在元睿泽喉结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男人也并非急色之人,虽然将人拥入怀中,倒也没急着宽衣解带,反而伸手探入了应氏的小衣之中,一阵摸索,让应氏的面颊更红,红唇轻启,神态更显娇媚。
只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哄着,没过一会儿元睿泽就哄出了这浪蹄子的身份,只要她是吴忠今年娶过门的新夫人,身份不高,只凭着一张脸跟床上功夫,这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吴忠算是东陵王的手下,平日里十分油滑,即便自己睡了他的女人,吴忠想必也不敢闹大。
这么一想,元睿泽的动作越发放肆起来,直接将应氏拉到了密林中,成就了好事。
在林中恩爱了一场,应氏整个人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又美又娇,简直让元睿泽爱不释手,恨不得直接将人拉到自己的营帐中,好好痛快几日。
只可惜吴忠所住的营帐离元睿泽的极近,即使元睿泽没把吴忠放在眼里,淫人妻之事也不能做的太过明目张胆,否则若是让别人知道,东陵王府的颜面恐怕就要扫地了。
体贴的替应氏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元睿泽搂住女人的肩膀,脑海中却满是夏术那张娇美的脸,应氏虽美,但与郡主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仿若云泥之别,若是能够得到郡主的身子,那滋味儿定然销魂欲醉。
应氏满眼柔情的看着元睿泽,吴忠年纪大了,身体又肥硕如猪,人生的矮胖,却有将近二百斤,于敦伦之事上力有不逮,每次跟吴忠行房时,应氏总得死死闭着眼不敢睁开。
吴忠一直以为自己新娶的夫人是太过羞涩所致,实际上应氏是不想看到吴忠那张脸,生的倒胃口,元睿泽年轻英俊,又是堂堂的东陵王世子,比吴忠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与他在一起,应氏才能舒坦些。
从竹林分别前,应氏将贴身的小衣塞进了元睿泽的手里,这才满面羞红的回了营帐,用水将身子给擦干净了,省的被吴忠发现。
夏术可不知道元睿泽在短短半日功夫,跟应氏成就了好事,她在惊蛰的营帐里呆了一整日,等到天色渐晚时易清河才回来,他猎了一头公鹿,鹿肉切成块给烤了,鹿血混了酒,在场的众位朝臣也喝了不少。
夏术跟着召福回到易清河的营帐中时,就闻到了浓浓的一股酒气。
若只是喝了酒其实还没什么,关键是那野鹿血的精气太强,喝进肚乃是大补之物,易清河本就龙精虎猛,从来用不上这些外物,再加上他足足有小半年没有碰过小媳妇,本就忍得十分难受,现在又喝了鹿血酒,一张俊脸涨的通红,额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夏术刚一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就感到一阵火热刺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看到易清河涨红的脸,以及满额的汗,吓了一大跳,几步冲到了床榻边上,有些慌张的问:“你是不是哪里疼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易清河的确是疼的厉害,偏偏小媳妇现在的身子还未养好,容不得他放肆。
热烘烘的嘴叼住了女人的粉唇,易清河肆无忌惮的亲了个痛快,让夏术气喘吁吁,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男人伸手揉了揉夏术的唇珠,眼神越发幽深起来,口中粗嘎道:“我先出去一趟,你睡吧。”
说着,易清河僵硬着身子从榻上站了起来,脚步飞快,直接离开了营帐里。
夏术愣愣的坐在床榻边上,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召福端了水进来,夏术撸起袖子,将花皂在掌心中揉开,问:“今个儿他们怎么喝了这么些酒?”
召福将夏术的衣裳折起来,取了亵衣出来道:“今个儿咱们大人打了一头野鹿,随行的厨子放了鹿血,弄出了鹿血酒,这野鹿血也是好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喝了,因为野鹿是大人打的,所以就被灌了些酒……”
一听这话,夏术霎时间反应过来,易清河刚才那副模样,恐怕不是受了伤,而是气血旺盛所致。
这人顾及着她的身子,不愿呆在营帐里,到底出去做了什么,夏术心知肚明。
过了两刻钟功夫,易清河脸色阴沉的掀开帘子,回来了。
“这么快?”夏术忍不住脱口而出。穿书吧
话刚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易清河恶狠狠的盯着她,那模样好像恨不得从夏术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似的,夏术讨好的笑了笑,缩了缩脖子,穿着雪白的亵衣,一个咕噜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捂住口鼻,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男人好笑的看着夏术,伸手拍了拍裹着被子的蚕蛹,道:“出来,别憋坏了。”
夏术连连摇头,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吭声。
易清河也没理她,让下人送了一盆水进来,自顾自的将衣裳脱去,用巾子擦干净身上粘腻的汗渍。
易清河擦身的地方与床榻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虽然透光,但却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轮廓,耳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夏术脸上不由一阵发热,吭哧吭哧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踩着绣鞋下了榻,夏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帘子边上,刚想伸手撩开帘子,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回去。”
男人说这两个字时,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不过夏术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缩回手,垂头丧气的回到榻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易清河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擦澡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还用当上一层帘子,真是矫情!
心里一阵腹诽,易清河很快就擦完澡,穿着亵衣回到了夏术身边。
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凉快,闷热的厉害,夏术一脚把锦被给踢开,用手扇了扇风。
易清河躺平了身子,身上带着阵阵凉意,夏术这才发觉,他竟是用的凉水擦洗的,浑身肌肉冰凉,贴在身上缓解了几分燥热。
埋头在易清河怀里,夏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看着女人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易清河后槽牙磨得生疼,低叹一声,将人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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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氏与元睿泽刚刚相识,一个俊美一个娇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如同那干柴遇上了烈火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相见。
昨日元睿泽也喝了鹿血酒,偏他没有带女眷过来,东陵王府中的确是有几房美妾,只可惜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幸好应氏体贴,夜里等到吴忠睡下之后,就偷偷摸摸的从营帐里走了出来,在密林中与元睿泽相见。
这一见就一发不可收拾,折腾到了天光微亮时,应氏这才偷偷摸摸的回了营帐里,吴忠饮酒过后,睡得极沉,也没有发现枕边人去而复返。
就这样,应氏与元睿泽偷偷摸摸的,在暗地里私通,也没有拿到明面上来,元睿泽身边有不少暗卫会看着他,但这些暗卫却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待在主子身边的,尤其是在世子爷与女子行房时,就更不会偷看了,一个个都躲在稍微远些的位置,只能听到声音,不该看的半点儿也不会看到。
只可惜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吴忠也不是个傻子,自己的娇妻神态一日比一日柔媚,整个人都好像一朵花似的,与之前不太相同了,虽然变化不大,但吴忠也是个心思细密的,不由升起了几分怀疑。
他白日里去参加围猎,暗地里却派人跟着应氏,这一跟不要紧,吴忠发现自己的小娇妻竟然跟东陵王世子元睿泽日日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他还奇怪怎么没在围场中看到元睿泽,原来他竟然去做了这种淫人妻的恶事。
吴忠恨得死死咬牙,脑袋上被戴了这么高的绿帽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即便吴忠算是东陵王的手下,依旧恨不得杀了元睿泽。
这日吴忠从营帐里走出来,假作要去围场,实际上则躲在了密林中。
应氏仔细打扮了一番,唇上涂了口脂,仔细描了眉敷了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本就美貌,现在这么一捯饬,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看着应氏从营帐中离开,吴忠的神色更冷。
女人提起裙摆,深一脚浅一脚在密林中前行,应氏身娇体弱,山路上长满了杂草,本就难行,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地方。
此地是元睿泽选好的,就在山坡上,十分僻静,又没有什么猎物,自然不会有人前来,他们两个就是在此处呆上一整日,都不会被人发觉。
元睿泽最近对应氏稀罕极了,虽然他只把应氏当做玩物看待,但此刻热乎劲儿还没过,自然显得十分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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