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君墨尘一夜的折腾之后,苏夏神清气爽地起床了,可能是君墨尘体内的灵力与她契合还是怎么得,每次云雨之后,她感觉体内都会有一股朦胧的力量,但具体也说不清是什么,只觉得是好的,所以一直没有多想。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打开房门看着变换一新的院子,不禁感叹道:
“果然有钱有权才是万能的!”
这也更加地坚定了她要将苏家夺过来的想法,扶正苏三一脉有什么意思,抢过来据为己有才是王道。
然而拥有这个想法之后,她想得竟然是把君墨尘娶过来,而不是别的,如此一来,她只觉得自己一脑门儿的黑线。
“小姐,用早膳了!”
小水端着早膳走了过来,都是苏夏喜欢的小菜和清粥。
“刘婶不在?”
苏夏洗漱之后,坐在桌前喝了一口粥,问道。
“没见着人,小姐需要找她么?”
小水一愣,她昨天仔细地找了一圈,甚至让墨二和墨三否帮着在苏府找了,也没见着苏夏口中的刘婶。
“要找到她!”
苏夏点头,刘婶是苏家的老人了,在她口中她可以知道很多消息,或许会包括苏乐口中的老夫人。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小水领命走了出去。
“怎么还不出来?可用了早膳?”
苏夏忽然对无人的空气道。
苏艺溪从房梁飘然跃下,一袭红衣十分亮眼,走到苏夏对面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早膳,便直接抬头不满地她道:
“你越发地厉害了,这样也能被你发现,小爷的灵力明明也进了一层的,是不是摄政王爷姐夫教你什么特别的玄术了啊?”
“要么闭嘴,要么吃早膳,自己选!”
苏夏冷眼以对,她吃得正好,他怎么就那么多废话,也不怕污染了她一桌的早膳。
“哦~对了,你怎么还不走啊?我爷爷他们都准备好了要接你去苏门的院子住。”
苏艺溪明亮的双眼长得很大,里面闪耀着十分的兴趣,简称看好戏的眼神。
“……”
苏夏继续吃饭,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吃饭。
“哎,昨天爷爷还咬定不肯给你道歉,今天苏家人到得可齐全了,你不想早早地去看看那盛况?”
苏艺溪见她不说话,继续引诱道。
“凭什么他们说道歉我就一定会去?”
苏夏吃完一碗粥,挑眉问着苏艺溪,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潇洒大气,眼神里的不在意,说明她完全没把他方才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苏艺溪有些看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了,急忙问道:“那你昨天……”
苏夏看他着急,也不逗他了,轻轻擦拭嘴角之后,道:
“昨天我交代庆牡一件事,如果他们不道歉我就把我的事情编成故事,让说书的人在茶楼里,甚至是大街小巷到处讲给大家听,故事的名字就是六月飞雪,苏门惨案大事件。”
“六月飞雪……苏门惨案……你的脑子还真是奇了!”
苏艺溪先是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后又是摇头又是惊叹。
苏夏闻言却是冷哼,面上寒意增了几分,道:
“他们不是要面子么?我便给足他们面子!”
“幸好幸好!我不是你敌人,感觉与你作对会死得很惨,我得好生劝劝我爷爷!”
苏艺溪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脸上的惊恐十分明显,连平素用惯的小爷也不说了。
“你怕什么?你也是个蔫坏蔫坏的,第一次你追我可追得狠啊!”
苏夏斜了他一眼,走出院子唤来小水,道:
“我们还可以休息两日,加上今天还有三日,去将慕文喊过来,带上他的银针,找些事来做。”
小水先是一顿,有些犹豫问道:“不给王爷带个消息吗?”
“就知道记着你家王爷,让他吃好喝好,晚上少熬夜,可以了吧?”
苏夏文闻言戳了戳小水的脑门,佯装生气道。
“是,奴婢这就去!”
小水并不觉得有什么,高兴地领了命便往王府跑了去,脚下的速度奇快。
“你当真的不去了啊?”
苏艺溪一脸惊讶,他听苏夏的安排,说是休息三日,这不是昨日说要给他爷爷三日时间吗?难道真的要等三日?
“急什么?说到便要做到,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出尔反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就像你的那些叔伯们。”
苏夏完全将苏艺溪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教育,但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和苏艺溪是差不多大的少女。
“此话有理,我也讨厌他们总是出尔反尔,实在讨厌!”
苏艺溪似乎很早就知道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十分赞同地点头道,甚至还商量着让苏夏再整一整这群老家伙、
“先晾他们几天,让他们干着急,你就别告密了,最痛苦的折磨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在他们心里面,让他们纠结彷徨去!”
苏夏显然心情不错,她昨天去时隐隐有些不快,但现在她想着那群冤枉她的老家伙们,怎么想怎么高兴。
“苏夏,还有什么整人的好法子一定要先告诉我,我也要好好学学!”
苏艺溪跑到苏夏身边摇着她的手,卖萌撒娇道,声音丝软纯澈,尤其是那双眼睛,想小狗看到了大骨头一样,馋着要流口水的样子。
“小王妃被吃豆腐了!”
躲在暗处的墨二见此张大了嘴,看着苏艺溪的动作打算要上前把他手给砍了。
他这一动作,就被苏夏察觉了,她之前就觉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但是没有危险的,应该是君墨尘的人,只是看了眼着墨二的方向便收回了视线。
墨三赶紧拉住他,注意到苏夏的视线往这边一扫,抚额无力悄声道:“别冲动好吗?”
“刚才小王妃是往我们这儿看了一眼是吗?”
墨二忽然紧张地问道,他和墨三也算是进入了玄修的结丹的境界,怎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王爷说过,要千万小心,王妃很厉害的!”
墨三不解气地往墨二头上拍去,一直以来他就发觉他们的小王妃会往他们这里偶尔看几眼,现在看来不是错觉,是真的被发现了,作为暗卫真是失败。
苏夏这会儿并不知道墨二墨三的心里想的,只想快点把苏艺溪打发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昨天他和慕文的“碎酒门”事件,待会儿不免又是一番吵闹。
于是她装作忙碌的样子,在院子里东逛逛西逛逛道:“小溪流,你可以去别的地方玩了,我现在要准备别的东西,很忙的。”
“为什么叫小爷小溪流?这么难听!”
显然苏艺溪的重点并不在这个上面,嚷嚷着想要为自己“正名”。
“小溪流别逼姐姐动手啊!”
苏夏闻言唇角一弯,挑眉地看着貌美的少年,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可是……”
“坏我好酒的小家伙!”
慕文听小水说苏夏让自己带上银针到苏府,心中便有几分猜想了,心里正高兴呢,可一进门就看到苏艺溪,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来了?”
苏夏有些头疼地抚额,这下还真是来不及了。
“未来师傅,你怎么总和这家伙在一起,你不能对不起我们王爷,王爷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养小白脸!”
慕文气急,这一大清早便看到苏夏和苏艺溪在一起,看样子还很亲热,他不得不多想了。
“……”
苏夏沉默了,她是为了慕文丰富的想象力而沉默的,她看上去像那种喜欢孩子的人吗?
“小白脸?你是嫉妒小爷长得白,生得俊俏潇洒,玉树临风!敢骂我小白脸!”
苏艺溪挥起长藤,像活得毒蛇一般向慕文袭去。
慕文急忙躲开,他往苏艺溪身上撒了一把黑色的药粉,苏夏见此眉头微蹙,那药粉是很毒的毒药。
“慕文,下手轻点。”
苏夏并没有阻止他,但是还是让他注意点分寸,毕竟有些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尤其是慕文和她最近配置的几种新药,还没来得及配解药来着。
“知道了未来师傅!”
慕文应声道,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但是他就是看着苏艺溪碍眼,比薛桃那花花公子还要碍眼,至少薛桃不会碰他的药草和酒。
“不就几瓶酒嘛,苏夏都答应你了要重新给你酿,你还纠缠小爷做什么?”
苏艺溪没有躲开毒药的袭击,捂着胸口,脸色微微发白,灵力暂时也施展不开,手中的长藤像焉了一般垂了下去。
“若不是你,本神医早就喝到酒了!”
慕文闻言很是气愤,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清俊白皙的脸起的通红,他忍了那么久现在没了,越想他越生气。
苏夏被两人吵得头痛,一个挥袖,一道无形的力量强行将两人隔开来,她训斥道:
“够了!要打出去打,慕文把解药给小溪流,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一把年纪了还和孩童计较什么?”
“谁一把年纪了?”
“谁是小孩子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道。
“还挺默契啊,异口同声的。”
苏夏一个踢了一脚,关上房门不予理会,她是真的被吵得头疼了。
“兔崽子都怪你!我未来师父找我那么重要的事都被你给耽误了!”
慕文恼怒粗鲁地往苏艺溪口中塞了一颗雪白的丹药,急忙又去敲苏夏的房门。
“未来师父开门啊,我知道错了,别不理我呀。”
慕文敲着房门,语气凄凄惨惨,让一旁的小水还有隐在暗处的墨二和墨三同时起了鸡皮疙瘩,心想道:
“醉鬼撒起娇来竟是这般恐怖诡异。”
“小水,我们回王府!”
苏夏趁慕文不备打开门,让他摔了个跟头,快步踏上他们来时坐的马车,命车夫赶紧赶车。
慕文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回头见苏夏不见了身影,只看到远去的马车扬起的尘土,气得差点跳脚,道:
“未来师父,带上未来徒弟我啊!”
摄政王府
“君墨尘,上次那个苏尔……”
苏夏匆匆赶回苏家,推开君墨尘的房门便看到另一个脸色萎靡,眼球浑浊的男人站在君墨尘对面,她记得他,他是那个皇帝!
“怎么了?”
就在苏夏纠结是直接走掉还是喊一声皇帝再走掉的两难选择时,君墨尘却认真地问她怎么了。
“并非什么要紧的事,王爷有事先处理吧。”
苏夏愣住,她极少叫君墨尘王爷,一般都直呼他的名字,无论是她还是君墨尘都习惯了,但是在别人面前她还是得留点情面不是。
“去吧!”
君墨尘没有要她留下来的意思,挥袖让她快些离去,很快又回头看向了皇帝君墨痕,道:
“皇上,是想要抱回这些折子回去批阅?怎的不直接让蓝公公来?”
他这话主要是讽刺皇帝君墨痕太过急切得到权利而掉价,做起了太监该做的事情。
皇帝君墨痕宽大的袖袍中握紧了拳头,脸上表情僵硬着道:“朕主要还是想来看看皇弟,说起来很久都没有见到皇弟进宫了。”
“那这些折子不要了?本王以为皇上想要还分出一部分来,看来是本王多想了罢。”
君墨尘话语间的冷漠无情体现的淋漓尽致。
整个沧澜大陆的人都知道,王朝的权利都在君墨尘的手上,所以大家一直以来都认为君墨痕想要夺权,痴人说梦罢了!
“皇弟,朕是来看你的同时,顺便将这些折子带回去批阅。”
皇帝君墨痕隐忍多年,一直郁郁不得已,他对君墨尘的憎恶已经达到了分离其骨血。刑以酷刑的地步,但如今面对君墨尘的时候,脸色却带着苍白的笑容。
他的野心很大,可偏偏没什么实力,所以在整个王朝都没什么人支持他。
之前开始的时候,有些老臣为了制衡王朝的平衡,曾经压制过君墨尘,一边倒在皇帝君墨痕身上,但不久之后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几个老臣一夜之间因疾病暴毙而亡。
至此以后尽管有人想要反驳君墨尘,但也不敢投靠君墨痕,因为那样会死得更快。
在沧澜大陆,君墨尘不仅仅是权利的象征,更是不可得罪的存在,除非那人想要诛九族,造成全家灭口的结果,所以他的强大是整个大陆都不能与之比肩的。
“皇上,折子你带回去可要好好批阅,别像之前那样弄得乌烟瘴气。”
君墨尘好意提醒道。
带着怒气的皇帝君墨痕,让蓝公公抱着一堆并不是很重要的折子出了摄政王府。
蓝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平息皇帝陛下的怒火,只得在他身后跟着默默不语。
“蓝公公,朕之前处理政务如何?”
皇帝想起君墨尘那句话,心有不甘地问道。
“陛下处理政务自然是顶好的。”
蓝公公犹豫了好半响,才昧着良心道。
整个沧澜大陆谁人不知道王朝在君墨尘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但只要有一段时间是皇帝君墨尘处理政务,整个朝政就会变得乌烟瘴气,发生一些难以处理的事情,所以百姓们觉得由君墨尘当家行政也是极好的。www.chuanyue1.com
皇帝君墨痕认为蓝公公说了实话,便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君墨尘暗中捣鬼,不若凭朕的本事,怎么会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状况!如若不然当初父皇怎么会选朕成为皇帝,而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由此他对君墨尘的厌恶和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摄政王府
薛桃急急忙忙从伯西侯府跑到摄政王府,正巧看到皇帝君墨痕的步辇,还有一旁抱着一堆奏折的蓝公公,便觉得不好,冲进去问君墨尘道:
“王爷为何要让他处理那些折子,他哪一次不是处理的更加麻烦?到时候累得还是我!”
最后一句话才是薛桃紧张得原因。
“这不是更加证明皇帝无能?”
苏夏听到薛桃的话,脱口而出,脑子都还没怎么转过就说了出来。
“嫂子……好生聪明……”
薛桃傻了眼,他只以为苏夏学习玄术厉害,医术也是高深莫测,不曾想人也如此聪明,一眼就可以堪破他还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夏夏说得极对!”
君墨尘赞赏地揉了揉苏夏的脑袋,眼底盛着浓浓的宠溺。
看得薛桃不由自主看了眼天色,他好一会儿确定天上没有下红雨,却看到了一向被命名的残虐的摄政王爷竟然有如此温柔的表情,这笔铁树开花还要难啊,他莫不是眼花了?
“不给还要被说闲话,给了我们也是让皇帝陛下证明自己,索性便成全了他,达到洗清的目的。”
苏夏联系了一下目前我那个吵的状况,慢慢地分析道。
“嫂子可惜生做了女儿身,若是男儿在朝中做官定能做得风生水起。”
薛桃惋惜地摇头道,再一次觉得君墨尘看人眼光实在犀利,实在有远见,对苏夏更为佩服了。
“如此勾心斗角,不如一杆鱼竿!”
苏夏摆手道,不再参与他们的讨论,她所追求的,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所以一直在追求强大的力量,但作为古医,她骨子里的淡薄是舍弃不掉的。
“夏夏竟如此淡泊名利?”
君墨尘挑眉,对苏夏又多了一层认识,越和她接触就有越多的不可知,他很好奇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淡泊名利和追求名利不都是一种生活方式,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有能力,想要什么样的状态,她都可以做到!”
苏夏站在书房内傲然而立,那自信的笑容十分耀眼。
听闻苏夏此番言论,不仅是薛桃大吃一惊,就连君墨尘都愣了一愣,在沧澜大陆世人都以强者为尊,但即便是强者那都是希望傲视整个沧澜大陆。
可是偏偏就她想的这般与众不同,但仔细想来也是,真正的强者,不一定要世人皆知,不一定要名扬四海,而是过着畅意舒爽的人生,不备任何事物所牵绊,这是何等潇洒,何等令人倾羡的?
超脱凡俗的心境,约莫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苏夏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君墨尘此刻心里无不是震撼的,她就是一壶清酒,越品越有千般滋味,每一次都不同,如此一想,他又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不禁微微勾唇道:
“如今我倒是明白了夏夏的玄修为何精进得如此地快了。”
“王爷所言甚是,薛桃也大概明了,嫂子的见识与气度,绝非凡人。”
薛桃闻言很是赞同,玄修之道,在于悟性和天赋,而苏夏两者兼备。
看他二人神情,皆是一副“我要夸人,你别拦着”的样子,苏夏冷了冷脸色,来回瞟了眼他们,道:
“你们很闲吗?”
“……”
“……”
君墨尘和薛桃正在兴头上,平素两人哪是会夸人的主,尤其是君墨尘能多说几个字已经是奇事,今日夸人了,却遇到个不爱被夸的,倒教他二人一时间没了言语。
“苏尔现在在哪里?”
苏夏不想同他们废话,她此次是要看看苏尔这个女人的,本来都快遗忘了,可一回到苏家,看到那些在苏门大殿上一个个冤枉她的那些人,她就忍不住回忆,这才将苏尔想起来。
她这话刚说完,君墨尘顿了顿,就连薛桃都忽然一脸古怪地看向她,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
“苏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怎么了?”
苏夏不明所以,她这个要求很奇怪吗?她只是想看看苏尔,又不是说要把她怎么样,至于要这样看她吗?
“苏尔,那日就被王爷流放到军营做了军妓,你不记得了?”
薛桃有些不敢置信,眼神复杂至极,有疑惑,有怀疑。
苏夏闻言一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她怎么忽然之间就忘了呢?
这还要回到几日前,她和君墨尘刚从苏门回来王府的某一天说起。
那日,苏夏心情不甚爽快,因为配置出来的毒药少了一份引子才能配解药,她打算闲下来沉思沉思,可这一沉思她就一不小心把苏尔给想起来了。
“那个长得一脸刻薄的苏尔可还在王府?”
苏夏问身边的站着如同冰柱一样的墨一道。
“禀苏姑娘,那个长得一脸刻薄的苏尔还在王府的地牢里。”
墨一将她之前在苏尔前面加的定语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听得苏夏嘴角不停地抽抽,论腹黑,君墨尘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哦?那她在地牢里待着老实吗?有没有说一些不顺耳的话?”
苏夏有些好奇地问道,她只是想起了,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去解决。
墨一闻言眉头难得地皱成一团,问苏夏道:
“苏姑娘当真想要知道?”
苏夏点头道:“当然,越仔细越好!”
因为她现在心情不爽,想找点好玩的事。
墨一听后不轻不重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苏夏,你个贱人!就算我死在你手里,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苏夏你不得好死!你个女表子!贱人!烂货……”
也许后面实在太过难听,墨一的声音逐渐地小了。
“……”
而苏夏正目瞪口呆地望向了墨一,不得不说,她很少被别人吓到,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吓得一愣一愣的。
墨一那尖细的声音还真是像个女子,语气也学得像极,若不是那张面瘫脸她还真以为是哪个泼妇正在进行现场表演呢。
于是苏夏平复好受惊吓的自己,脸色复杂地背对着墨一感叹道:
“墨一啊,你不做配音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苏姑娘何为配音演员?”
墨一难得好奇地问道。
“就是像你方才那样,模仿别人说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苏夏心情颇好地解释着。
墨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若是如此,墨一差远了,沧澜大陆有专研此道的高手,能将人的声音语气模仿得一模一样,配音演员当属那人才是。”
“那人是谁?”
苏夏被勾起了好奇心,就算是现代配音演员也很少能做到这样,还真想见识见识。【穿】
【书】
【吧】
“不知,只是传言,并未有人真正见过。”
墨一老实回答,他发现和未来女主子说话,特别地轻松自在,虽然偶尔也会暴力血腥,比如接下来这番话。
看到苏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墨一想起她在问苏尔一事,他便揣测地问道:“苏姑娘要如何处置苏尔?可要去地牢查看?”
苏夏捻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满口的香甜,她摇摇头,明亮的眼眸邪魅非常,道:
“本来我只是单纯问问,谁知道自己被人骂得这么惨,现在也之后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能解心痛之恨呐,墨一你说说什么法子最好?”
“苏姑娘,这法子你问他是没用的,怎么不来问问桃爷我啊?凌迟,炮烙之刑或者做成人彘样样都可以试试。”
薛桃身后站了一个清秀干净的小厮背着一把古琴,手里是从不离身的玉折扇,一身桃色秋装衬着娃娃脸越发地可爱粉嫩,完全看不出是及冠的男子,恍若未长大的少年。
苏夏看着薛桃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表里不一说的便是这个男人了吧?
她看了一眼薛桃小厮背上的古琴,摇摇头道:
“狠毒不过你,我今日心情不错,换个温柔的法子,墨一说她说我是婊•子,不如成全了她如何?”
“那便流放西北苦寒之地,然后放到那里的军营充当军妓如何?”
薛桃灿然地笑着,鲜嫩的脸上无害至极,说的话却是那么地残忍。
苏夏先是一顿,然后面无表情道:
“随便!”
苏夏不顾薛桃和墨一反应,她便离开去研究新的解毒方子,心中有一瞬的不舒服也就忽略不计了。
“刚才苏姑娘似乎有点儿……怪怪的?”
薛桃看苏夏走得急,用折扇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左手,眼神带着某种沉思。
“似乎想起来了,可能是不大要紧的事,所以忘了吧?”
苏夏看着君墨尘无名指划过她的眉尾,尴尬地笑了笑。
君墨尘见此心情竟莫名地好了起来,他猝不及防地拉过苏夏的手臂拥她入怀,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语气有些笨拙地安慰道:
“夏夏没事,笨了点本王也不嫌弃你!”
苏夏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愚笨,她一把在君墨尘精瘦无赘肉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使得他不适地动了动。
“君墨尘别乱动!”
感觉到身下人忽然的身体变化,苏夏愣了愣,才黑着脸威胁道。
“夏夏,是你在掐我!”
君墨尘觉得委屈,这不能怪他。
霸道的苏夏,突然之间卖萌的君墨尘,一时间让薛桃难以消化,使他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最后又叹息地摇了摇头。
薛桃看两人的互动心中是存了几分羡慕和嫉妒的,纵然如此他也不敢打扰了,只能戚戚然地悄悄离去了。
苏夏两人的修为都是极高的,薛桃离去了,他们自然是知晓的,这不,君墨尘宠溺地覆上了她的唇,动作缓慢但并不轻柔,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来得凶猛,炙热的唇瓣像是点燃了火,燃到了他们的心里。
“夏夏,不要回去了罢,就留在王府做本王的王妃。”
君墨尘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本是个冷清的人,或许用冷酷无情来形容会更为恰当,可是此时的他语气淡淡的,沾染了几分若有若无的不舍和占有。
“若真是如此,我会闷死的!”
苏夏并不是厌恶他,脸色也没有什么不虞,她只是陈述着有可能,她喜欢有目的地做些事情,来调剂一下没有空调网络无聊的异世界,她不想成为一个被别人护着的弱者,那样她便不是苏夏了。
君墨尘对此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个人人都想进来的摄政王府于她不过一间牢笼,她是不会轻易住进来的。
“夏夏,我想了……”
“我不想……唔唔……好痛……”
苏夏听了他这话,刚要反抗,就被君墨尘咬住了雪白的脖颈,在他薄唇下溢出鲜红的血液。
“君墨尘,你是不是渴血症又犯了?”
见他眼睛红着,贪婪地在自己的脖颈吸取着自己的血,苏夏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将君墨尘拍晕,身体却被他控制着一动也不敢动,又想着他这吸血的症状又不是第一次了,怕把他给拍废了,终是不忍心,任由他吸取。
等君墨尘餍足地吸完血,整个人精神都显得很是不错,他抬头看着苏夏雪白透明的脖颈有一个大大的咬痕,怜惜地问道:
“夏夏还痛吗?”
苏夏火气甚大,这次君墨尘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吸了她的血,简直可恶!
苏夏憋着一口闷气,一脚将君墨尘踹开,气道:
“废话!不吸血会死吗?”
本是气头上的话,她也没指望君墨尘回答个什么,谁知他定定地看着她道:
“会!”
“什么?”
这回轮到苏夏惊愕了,她有些不确定地再次询问。
“不吸血会死!”
君墨尘淡淡地开口,神色满是冷漠之意,但并不是针对苏夏,而是他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苏夏知道渴血症很严重,但并不会说不吸血就会死,难道真的像她之前猜想的那样,他是吸血鬼?
半响,她看着被自己踢开仍旧风华绝代,宛如谪仙的君墨尘,无声地开了开口,好一会儿才蹙眉道:
“君墨尘,看来我以后得多吃点补血的东西了。”
“夏夏……”
君墨尘口中发出这两个字的声音,极尽缠绵,若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他手指尖的颤抖,透露出他现在的激动。
他以为苏夏会冷淡地说让他去死,或者是让他吸别人的血,然而她却说要给自己补血。
他一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喜欢苏夏多少是因为她的独一无二,和那浓浓的兴趣,可此刻却压抑着一种莫可言说的悸动。
酥酥麻麻的的异样感受,将他的身子控制着,他上前牢牢地将苏夏扣在怀中,让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沧澜大陆最有权势的人,此刻正贪恋着出了孤独之外的温暖。
好一会儿,苏夏才看出君墨尘的异常,她不由得好笑地安抚他道:
“别激动,我的人自然要我好好喂养着,岂能让别人碰了去。”
这话委实不怎么好听,可听到君墨尘耳中却别有意味,他的小东西同他一般,口是心非!
“过两日我就要回苏家了,到时听说有一场狩猎。”
怕是要好一段时间都见不着了。
苏夏也有些不舍君墨尘,他待她很好,个性虽然变了又变,总归是宠着她的,他的独孤以及她的冷寂,也许在这个世上他们才是最为契合的一对。
因为他们正互相取暖,驱除那些长年累月的寒冰。
“狩猎?什么时候?难道是苏家后山?”
君墨尘调动着自己对苏家的印象,询问着。
“或许是吧,我也是听苏艺溪说的。”
苏夏点头,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一定是会去的。
君墨尘听到苏艺溪的名字显示一顿,眼眸冷清下有一阵波动,但并没有让苏夏看出来。
“可以去,但是要小心,若真是在苏家后山那方的洞穴阵法界里,便要万分注意,里面灵兽奇草甚多,你此次去便可以多收集一些灵核和奇花异草,最好全部带出来。”
他想起一些便说一些,细细地叮嘱着苏夏。
“君墨尘,你说的我好像是女土匪,不是去狩猎而是去打劫似的。”
苏夏无奈地摆摆手,她以前怎么没有看出冷面王爷还有这么土匪的一面?
君墨尘以为苏夏不太喜欢自己动手,便又拿了个玄色玉佩给她,道:
“这个玉佩收着,若你真喜欢,便命人将那处封了移到你的名下便是!”
“我这是被包养了?你还给我攒一份不动产业?”
苏夏接过那块雕刻精致的玄色玉佩,有些不着调地问道。
“包养?是要本王养你?这又有何不可?”
君墨尘狭长的眼望着苏夏,眼底满是宠溺。
苏夏闻言像个大爷般捏起君墨尘的完美的下巴,调笑道:
“小尘尘,那可不行,要养也要等我养你,不要你不是很容易死翘翘了?”
而君墨尘对此毫不在意,他握住苏夏的手道:
“夏夏,忙完了早些本王没了你真的死了整个沧澜大陆都会追杀你的回来,。”
苏夏闻言心猛地一跳,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几分奇异,她总觉得他待她一向纵容,没想到还是有底线的。
他不愿自己离他太久,他眼中的占有欲是那么地强烈,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爱人的方式很多种,可是也是凶狠残暴的,她不能离开他。
君墨尘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苏夏也理解得很透彻,他很满意此刻她的神情,他的人既然被他打了标签,那就永生永世都是他的,谁也不能和他抢。
否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心惊过后,苏夏便觉得有些不满,她不甘落于下风,她要同他并肩,同时……
“你若背叛我,也休想好过!”
君墨尘闻言笑得很是好看,他笑得开怀,毫无算计。
他高兴的是他和她始终都是一类人,同样的占有欲,同样的容不下别人。
魔教
慕容询在黑漆漆的洞穴里放了几个极其明亮的夜明珠,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方正的檀木盒,将里面的破如蝉翼的脸皮给取了出来,放在一个假死人的脸上,细细地描绘起来。
昔爻一身花衣裳,看着那张慢慢呈现出一张普通人的脸,有些好奇地问道:
“君上,这一次是要……”
这时候一个眼神呆滞却有着和苏夏同样样貌的婢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慕容询平常需要的一些东西。
慕容询停了下手中的动作,出神地看着婢女的那张脸道:
“上次你不是说苏夏死了吗?”
“是王都那边传来的消息。”
昔爻摸不清慕容询是什么意思,赶紧撇清道。
“昔爻,听说她还活着,苏门的大殿塌了,她马上就要回到那个苏家了。”
慕容询妖邪的双眼微微眯了眯,眼中的精光闪现,夺人眼球。
“君上,要不我们再去将她给掳回来?”
昔爻自是晓得慕容询的心思的,自从苏夏的死讯传开了来,他一直没什么心思打理魔教,更多的时间是看着那个空空的龙鱼池发呆。
“能将苏门大殿弄成一片废墟,她如今的实力可不是能够轻易被掳走的。”
慕容询摇了摇头,他又转身描绘起那张普通的人皮面具了。
“君上是昔爻疏忽了,若能早些发现,可能就不会让她轻易地逃脱了。”
昔爻一脸地自责之意,看着慕容询身后与苏夏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之后,心里更是有几分不畅快。
良久慕容询方道:“怨不得你,她的聪慧男子也抵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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