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朕自己走!”Μ.chuanyue1.℃ōM
拓阳都农:“何至于如此废话,来人,直接擒入大牢。”
记忆中的大金大牢中,厚重的土腥味夹杂着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牢狱中,令人作呕。
连绵不断的哀嚎声,从清晨响至深夜,都不曾断绝,这是金雁秋的的记忆。当初金盛峯被押在此处时,她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未曾为兄长的艰难处境缓解半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三皇兄,还有我们的太后娘娘。”
金帝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你怎会在这?”
太后:“是雁秋!雁秋啊,看在往日哀家待你不薄的份上,想办法救救我们。”
雁秋:“太后是否过于天真,两国对战,我哪有什么能力救你?”
金帝好歹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帝,看到莫名出现的金雁秋,隐约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拓阳都农穿着厚重的铠甲,仿佛在献血中沐浴而来,重重的脚步声停在雁秋的身边:“金姑娘,可需我叫人帮你按住他们?”
“不必。”金雁秋抖了抖袖口,一把寒光霖霖的匕首突现。
金帝和太后二人大惊失色!
“叛国贼!金雁秋,你这个叛国贼!你们……”
太后的声音戛然而止!
金帝本想理利用年少情宜打下感情牌,哪想浑身突然变得僵硬,嗓子仿佛被石头堵住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雁秋打开牢门,她俯身靠近太后耳边:“金雁秋的国,在金盛峯死的时候,就灭了。”
太后瞪大了双眼,眼珠都要掉出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看着雁秋毫不犹豫的挥下匕首,金帝刹那间汗如雨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就无法动弹,话也说不出,忽然一阵热流从□□中流出。
雁秋轻啧一声:“你和金盛峯真是云泥之别,上天不公,让你这种人做了皇帝。”
金帝瞳孔涣散,可见他已经吓傻了,雁秋将匕首掷出,正中他的心口,死前他的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雁秋的身影深深印在他的瞳孔深处,久久不散。
拓阳都农眼里划过一丝暗光,等雁秋离开之后吩咐人检查地上的人是否有异样。
他之前还担心金帝会垂死挣扎,做最后一搏,没想金帝竟乖乖受死,着实有些诡异,或许是提前中了毒,但天牢之中戒律严实,又是如何能下得了毒呢?
尸检之后却发现并未有什么异常,想到天牢中的那老虔婆的话,金姑娘应该就是大金的长公主了。大金的长公主怎会相书大人相识,还认做了义妹?
离开牢房之后,雁秋迅速带着管家一行人离开了大金的范畴,原主的大仇已报,剩下的便是等待湿疫爆发。
突然雁秋呼吸一滞,双颊通红,她忍者身体的不适将年年交给管家:“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说罢,房门一关,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门外的年年担心的望着厢房:“管家爷爷,娘亲是犯病了吗?”
杨寿默默孩子的脑袋:“嗯,我们不要打扰你娘亲,年年先和爷爷玩一会好吗?”
“不要,年年乖不闹,就在这里等着可以吗?”
“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当初的媚药“至死不渝”,毒性尚未全解,本靠着虞蔺制作的丹药勉强维持,但随着药越来越少,毒发的越来越频繁。
好在在智脑的帮助下,每次毒发之时她会让智脑屏蔽掉自己的五感,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也就无碍,只是这种方法十分伤身体,这几年下来,她的身体愈发虚弱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缓缓打开,年年一股脑冲了上去,将雁秋撞得踉跄了两步。她稳住身子蹲下,轻拍年年的后背:“年年不怕,娘亲没事。”
年年:“娘亲,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呀,年年心疼你。”
雁秋心里一暖,就连脸色看起来都没那么羸弱了:“快了,等年年能够打败高师傅的时候。”
年年:“年年这就去练功!”
小小男孩高高举起拳头,气势汹汹的找高师傅的院子里奔去。
等年年的身影看不见之后,雁秋才扶着门框站起,秀儿连忙搀扶住她:“小姐,我们再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不必做无用功。”
“这儿的大夫不行,咱们就再去别的地方找,总能治好您的病。若是再这么放任下去,您的身子……”
秀儿说的对,雁秋了解自己的身体,她还有任务未完成,年年也还没长大,她还想再看那个人一眼,既然原主的事情已经了解,在湿疫爆发前,她需想办法续命。
金朝战败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刘书恒作为差管使来到大金帝都,应该叫旧都了,见到了雁秋。
乍一见雁秋,刘书恒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年他们很少见面,忙是一个原因,更多的是为隐藏雁秋的行踪。他没想到短短两年,面前的女人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怎么这么瘦?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雁秋笑着安慰他:“你好歹是一朝宰相,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去要笑话你的。”
刘书恒:“谁爱笑谁笑去,我问你,老实回答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雁秋也就把那些陈年旧事告诉了刘书恒。
听完之后,刘书恒良久的沉默。m.chuanyue1.com
最后他拍板:“去南疆!老皇帝后宫中,曾经有一位从南疆来的贵人,用过此毒,后来被发现,毒被销毁,人也被赐死。这个毒是她从老家带了的,解药一定在南疆!”
雁秋摇头:“再有半年湿疫就要爆发了,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师兄,只要想办法让我挺过这半年就行!”
“不行!”刘书恒脸色难看,严厉拒绝,“雁秋,你要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
刘书恒紧紧抿着唇,他没告诉雁秋,在未来,那一场爆炸已经将她的身体炸成了粉末,如果她再次死在了这个时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许,就真的死了。
雁秋一愣,不明白刘书恒为何反应这么大:“只要得到湿疫配方,即便我死了,依然可以回到未来,不用担心。”
刘书恒一挥袖,不容拒绝的道:“就这么决定了,收拾一下,明天就走!”
不但明天就要走,还必须快马加鞭的走!
他这么多年固执的寻找湿疫配方,期间从未停止过学习,他的医术即便不像清水神医那样高超,也比寻常大夫好上不少。
刚才见到雁秋的第一眼,他心都凉了半截。
时日无多,病危之相。
思来想去,当晚刘书恒就将年年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郑重的告诉了他雁秋的病情,小家伙的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抽抽搭搭的哭道:“不要,我不要娘亲死……”
“年年不怕,舅舅明天就送你娘亲去看病,只是你太小了,你娘亲要尽快去看病,路上无法照料你,这段时间,你就先和舅舅在一起好吗?”
“呜呜……那、那娘亲会好起来吗?”
“会!一定会的!”
年年:“年年和舅舅一起,年年乖,年年不耽误娘亲看病。”
“好孩子。”刘书恒眼眶微热,这世上他唯二的亲人只有雁秋和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了,想到这小家伙的父亲,刘书恒眼底暗了暗。
老皇帝已经在暗暗逼虞蔺娶妻,一个拥有雄厚背景,却受帝王掌控的妻子,也不知虞蔺还能坚持与他抗衡多久。
只是这位太子妃的候选人——仙官郡主,就是历史上宗显大帝后宫中唯一的女人,仙官皇后。
刘书恒心里重重一叹,清水神医夫妻已经沿着雁秋一路的踪迹,即将赶到旧都,这两人仿佛闻着味的猫,一刻都不停歇,由这两人可见虞蔺仍然还在寻找雁秋。
当初假死计划明明天衣无缝,也不知哪里的破绽让虞蔺觉得雁秋还活着。或者他不相信雁秋死了,企图寻找她在活着的痕迹。
第二天出发,雁秋朝年年伸出手,叫他过来,谁知年年往刘书恒身后一躲:“娘亲,年年就不去了,你乖乖看病,年年等你回来。”
雁秋一怔,电光火石间与刘书恒对视,暗藏怒火:“你和他说了什么?!”
刘书恒不想面对她的目光,敛下眼睑:“实话实说罢了。”
“卑鄙!”雁秋一字一句的骂道,她深吸一口气,“刘书恒,我倒是小看你了。”
两人好久没有对骂,刘书恒找到点以前的感觉:“你一直都小看我不是吗?”
雁秋冷哼一声,山不过来我就山,她走到你年年面前蹲下,想到此去定然要长途跋涉,南疆蛇虫众多,那里的人与世隔绝,大概率很难沟通,年年留在刘书恒那里确实更为稳妥:“娘亲走了之后,年年要听舅舅的话,好好吃饭睡觉不许调皮,当然如果你觉得舅舅的话不对,也可以不听。”
年年的小脑袋重重点头,仿佛这样可以让娘亲更放心:“年年会听话的。”
仍然不放心,雁秋预备给年年留下一半精卫队的人,被刘书恒拒绝:“你此去一路艰险,他们可以保护你。我这里高手如云,你不必担心。”
雁秋:“那高尺里是年年的师傅,他留下。”
分别是伤感的,小家伙直到娘亲看不到背影之后,一头扑进刘书恒怀着,哇哇大哭起来。
头顶的太阳炽热夺目,刘书恒抬头看向那一轮金乌,任由刺眼的阳光落入眸中,片刻的痛楚让他的头脑越发清醒。
拓阳皇都。
舟车劳顿之后,刘书恒带着年年回到了拓阳。
此时的年年已经习惯了娘亲不在的日子,小家伙对拓阳的一切都很新奇,刘书恒也满足他的好奇心。
走过奇花楼的时候,年年看到那满楼的芳花争奇斗艳,欣喜的小嘴里几哇乱叫。
见他如此喜欢,刘书恒叫马车停下,带他走进奇花楼。
奇花楼的名字,来源于楼中的奇花异草,这些花草都是从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运来的,除了皇宫,也只有这里的花草最齐全也最稀有了。
故此,许多文人雅客也喜欢来此吃茶。
“本月新花——玫瑰,此花从域外传来,可以说就连皇宫都没有!”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年年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他扯了扯刘书恒的衣角,朗声道:“舅舅,想给娘亲。”
刘书恒摸摸他的脑袋:“好,等你娘亲回来,到时候舅舅带你来买花。”
忽然人声变得嘈杂,有人惊颤道:“太子殿下!”
刘书恒抱着孩子的臂膀一紧,方才的惬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知道早晚都会碰面,没想竟然这么早。
这难道就是父子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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