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纠结这些了。”王炽说道，“我们现在手头还有事儿呢，办完了再说。”
说罢，二人来到了一间很旧的公寓。这一片公寓已经是处于待拆迁状态的危房了，住户大多都已经搬迁，同时这也是警方能够找到的，杜凯登记过的居住地之一。
逛了好一会儿，二人才找到了一位老住户。
“哦，这个人啊。我知道啊，不过他很早就搬走了，得有个好多年了吧？”这我住户回忆道，“至少有个十七八年了，他走的时候我们几家都高兴死了。”
“这里的居民和他有很大的矛盾吗？”王炽问道。
“那可不啊！”这位住户激动地说道，“谁不知道这家伙蹲过大牢啊？那里头出来的人能是好东西啊，我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天天打架，班儿也不上，抽烟喝酒时不时闹事。怎么？他有犯事儿了吗？”
王炽没有理会对方的提问，继续问道：“那您知道他平日里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吗？”
住户摸着脖子思索了半天说道：“接触的人倒是挺多的，都是一些混混，不是啥好人。但叫我具体叫个出来，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哦对我想起来了，对面超市那家的大儿子，当年和他一起混过！叫张成飞”穿书吧
二人回头看向马路对岸的超市，这是一家不大的民营超市。
住户继续说道：“他们家儿子就是被杜凯带着去打群架过，那天腿都差点给人打断了。把他爸给气得哦，后来死活都没让他儿子跟任何人一起混过。而且就在年前我去买盐的时候，听到过他爸又教训过他，说是杜凯又找上来了。嘿呀，你说这人是不是个瘟神？甩都甩不掉。”
“他都搬走了咋还回来呢？”范骁问道。
这位住户又表现出一副很嫌弃的嘴脸说道：“估计又是想找张成飞出去做事儿，那天他开着小车来的，看起来最近混的不错。估计是干了票大的，骗着钱了。我听人说他在外头杀人了，警察同志，你们可别让这种家伙继续出来祸害人啊。”
王炽一脸淡定地收起笔记本说道：“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之后还有问题的话我们会继续联系您的。”
说罢，他转头就朝着超市的方向走去了。
范骁回头看了一眼住户，随后转身问王炽道：“这下应该能判断是仇杀了吧？他这指不定惹到了什么人，或者欺负过谁遭到了报复。”
“这才问了一个证人，你就已经断定了吗？”王炽用着说教一般的语气强调道，“先入为主是大忌，不管是我们警察还是那些事不关己的网友。”
范骁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随后跟着王炽一同进入了超市，收银台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已经灰白头发的男人。
王炽亮出了证件问中年男子道：“请问您是张成飞吗？”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一旁的老人却坐不住了，他慌张地不断用手搓着裤子。
“我们有些关于杜凯的事情想问问您，请问现在方便.........”
王炽的话还只说到一半，一旁的老人起身就挡在了张成飞面前说道：“警察同志，我儿子和那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真的。之前都是被他给带坏的，他这些年啥事儿都没做过。”
“您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找他问一些事情。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王炽说道。
范骁给了老人一个不耐烦的眼色，最后这才让他走到了一旁。m.chuanyue1.com
王炽将张成飞带到了外面并让范骁盯着他父亲，以免在询问的过程中造成影响。
“请问您和杜凯是什么关系？”王炽试探性地问道病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是我的好哥们，我们........关系挺好的。”张成飞很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王炽继续问道：“之前我们通过其他人了解到，据说杜凯在出狱之后犯了不少事儿。还有参加过斗殴的行动，而且你也一起参与进去了。”
一听到这个，张成飞马上反驳道：“凯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不是坏人。我跟了他那么多年，我最懂他了。他非常讲义气，还经常帮我忙。那些口口声声说他是坏人的家伙，估计连话都没和他说几句。”
“那你们当初参加打架斗殴，不知道这种事情是有害公共治安的吗？”王炽问道。
张成飞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哎........我们的确做得事儿不对，但也是没办法。”
一旁的范骁冷哼道：“哟呵，没办法？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你说来听听是个什么没办法？”
张成飞咽了口唾沫说道：“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医院不是常有人因为家里人在医院里死了，觉得是医生治死的，就来医闹嘛。虽然的确有病人的死是和医生有关，但医闹总归是不对的是吧？我们这片的那家医院，就有过这种事儿。他们大晚上一般人冲进医院，见到医生就打，医生没死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最可气的是，这些事儿闹完后，医院他们还得赔钱，这合理吗？”
王炽和范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心中有些东西在开始动摇。
“所以有些医院，就会私下里找一些咱们这种年轻力壮的人。有人敢医闹，我们就过去负责和那些病人家属打。”张成飞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活儿也是凯哥叫我的，那会儿他因为有过前科，所以工作都比较难找，就接了这种活。我们的任务就是和他们打，但不下死手，到时候医院会给我们疗伤给我们钱。毕竟这样赔的钱还少多了，而且那些医生也安全了。”
范骁听完后哑口无言，他摸了摸下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所以杜凯当时一直都是做着这种违法的工作吗？”王炽问道。
“嗯............”张成飞似乎很艰难地嗯了一声，“不过他也找过其他工作，说实话凯哥懂的东西很多，干活也麻利，我还请他给我们店搬货。他真的是个很.........老实的人，但大家都不喜欢他，知道他犯过罪，还是..........那种罪。尤其是女的，见了他都躲远远的。”
听到这儿，范骁不禁开始有些同情杜凯了。身为一个有前科的人，遭受社会的排斥这一点，作为警察的他是知道的，毕竟偏见这种东西，常见得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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