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相信网上那些东西。”范骁打断道，“还有，不该问的东西不要问。”
服务生改口道：“不不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那个link不是说他要用他的死去揭开一些不为人知的黑暗吗？我怀疑他想说的是校园暴力！”
范骁的表情变得十分僵硬，一时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肯定是的！”服务生一幅据理力争的表情说道，“这家伙小时候被欺负得可惨了，不是经常有那种小时候受到暴力影响，性格扭曲变成超级罪犯的吗？”
范骁拿着筷子指着服务生说道：“很敏锐的洞察力，可以考虑来我们支队当侧写师？”
“真的吗？”
“假的，我在讽刺你。”
一旁的何语冰噗呲一笑，差点把刚喝下的汤吐出来。但说着无意，听者有心，link布置了那么大的一个局，真的是像王炽所说的那样，只是个表演型人格的罪犯为了博取眼球吗？何语冰抿着嘴陷入了沉思。
在和老板请假之后，店员带着二人来到了他的初中。非常走运的是服务生当年的班主任并没有退休，在交代了情况之后班主任摸着下巴回忆道：“让我想想，说实话我不太记得你们说的那些人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那联系方式呢？”范骁追问道。
班主任摇了摇头道：“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哪有手机，小灵通都没几个人有。而且学校没电脑，文件和档案都是纸质的，再加上之前学校还上下翻修过一边，现在丢哪儿去都不知道了。不过我倒还记得别的事儿。”
他转向服务生问道：“你还记得技校那年那次的学生伤人事件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次快把人打死事儿吧？”服务生说道，“那事儿我记得当年闹得很大，我听说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是咱们学校毕业的。”
班主任点头道：“对，就是那事儿。警察同志，那人在当地派出所肯定有备案。这些成天社会上混的，打打杀杀的不良少年肯定都彼此认识，你们回去查查那个人就问得到了。”
这个回答让何语冰有些无语：“您怎么能确定他们认识呢？”
班主任一幅得意的模样说道：“这有什么不确定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教书那么多年了，认人一向很准的。”
离开学校后，三人准备去派出所查找当年的案件。路上范骁再次问服务生道：“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你说你当年见过这个人，你能百分比确定吗？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真的能记得住？”
服务生被问得愣在了原地，他低着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零散的画面。
那时的他正放学回家，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他下意识地朝着那边望去，只见4个高大的学生正对着一个瘦弱的男生拳打脚踢。
瘦弱的男生被打得鼻青脸肿，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似的看向了小时候的服务生，但随着周围那几个打人者一句充满杀意的：“看什么看？找打啊！”小时候的服务生吓得赶忙仓惶逃走了，而男孩那个求助的眼神却永远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不会错的........”服务生低头说道，“可能是我不够善良吧，那时没有勇气去拉他一把。”
何语冰能明显感觉到他没有说谎，并且男生初中到成年后的长相不会有太大差距，所以这个证词是可靠的。
“那行吧，我们先去派出所一趟。”
话音刚落，何语冰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王炽。
“什么？”在听到王炽的话后何语冰顿时脸色大变，“好的，我们这就过去。”
二人让服务生先回去，随即上车前往了江源市。几个小时的车程后，二人来到了王炽现在所在的江源市第二人民医院。夶风小说
王炽站在了病房门口，何语冰上前问道：“怎么样？被害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中度营养不良外加癫痫发作，不是什么大问题。”王炽依旧用着那机器一般冰冷的声音说道，“不过按医生的说法，一时半会儿他还醒不过来。目前也无法确认身份。”
范骁翻着那个做满笔记的杂志说道：“好家伙，这link还打算跟我们玩上了？”
何语冰大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他的手上布满老茧和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平日里经常干粗活并且工作量还不小。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何语冰问道。
“看似越精妙的布局，越是容易露出破绽。”王炽说道，“他并没有伤害被害者，这说明他想要通过这个被害者来传递什么消息，亦或是对他来说这人只是他游戏过程中的一个道具。在犯罪风格上是偏向守序型的。”
“这我知道。”范骁插话道，“意思是咱们表面上得先顺着他，只要找到机会就得一次性把他给按死。”
“是这样没错，既然这人还醒不过来，那一会儿我们还得去出版社一趟。”王炽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突然回头问道，“对了，你们周边走访得怎么样，有新的线索了吗？”
何语冰说道：“目前只有一些零散的线索，而且还有待考...........”
“既然这样，那就先跟我来江源市这边查吧。”王炽打断道，“比起现场被破坏，人烟稀少的公寓，江源市有更多的目击者和监控，说不定能找到link留下的破绽。”
再次被打断并且否定了一早上调查结果的何语冰一脸无语，她想反驳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直到王炽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时，她嘴里才呢喃出一句：“好歹问问我查到了什么啊。”
范骁揉了揉鼻子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杂志递给了何语冰说道：“习惯就好了，他就是这样子的。而且他说的也没错，现在有个新鲜的现场，的确得赶紧取证调查。找人那事儿，咱们来的路上不是已经和派出所商量过了嘛，这边赶紧弄完，回去指不定还能接上。”
何语冰小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翻开了手中的杂志，看向这篇被做满标记了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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