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语冰转身就准备离开。但还没等她走出门，房东就叫住了她说道：“那天我急着去外地，本来约好了早上他来，结果等到快晚上了还没人影。就在我快要走的时候，他来了。我埋怨了几句，给了钥匙，他给了我资料和现金的租金，我就走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关于那个人的任何细节都行。”何语冰紧接着问道。
房东一脸无奈地说道：“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记得了，那人就跟我差不多高，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南方口音。其他的我真的不记得了，不然我也不至于刚才要骗你们啊........”
范骁看了一眼何语冰，二人都知道接着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在收集了一下他们之前网上联系的账号和聊天记录后就离开了。
看着何语冰一幅有些失望的表情，范骁说道：“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现实里破案哪像小说电影里那么简单，目击者隔着几个月能记清长相就不错了，别提各种细节了。”
事实证明不光是房东这边没有消息，就连整个公寓里其他几名零散的住户也没得到任何线索，甚至有人昨天才知道自己的楼下还住了个人。面对警方的各方面询问，所有人都是避而不谈，或者说是自己不知道。m.chuanyue1.com
一圈下来没问道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自己同一栋楼的人死了，还被发到网上成了那么大的新闻，正常人肯定是能撇多远就撇多远。虽然是情理之中，但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范骁趴在过道的栏杆上，看向公寓周围说道：“说起来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人少车少周围还没监控，真想在这儿杀个人再逃走可太容易了。”
“也不知道王队那边怎么样了。”何语冰说道，“刚听局里的同事说，他去了江源市。”
“友情提示，千万不要在他出任务的时候打扰他，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范骁的嘴下弯成了一个八字，“还是先带我看看案发现场吧，昨天你们肯定也不好做检查吧。”
二人进入了案发的屋子，范骁第一眼就看向了卫生间的地板问道：“血迹测试有做吗？”
“做了，不光卫生间，整个屋子都做了。”何语冰说道，“并没有任何血迹，分尸的场所在别的地方。不过按照王队的说法，长期住在屋内的可能是一个需要坐轮椅的人。”
说到这儿，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房间内的微波炉。
微波炉并没有放在厨房而是就近放在了死者居室的一个矮柜子上，何语冰说道：“现场因为昨天受到了严重的破坏，所以生活痕迹的判断还得过一阵子。如果王队的推测是对的，公寓只有一个需要轮椅的人，那他的生活肯定不方便。”
“如果说他想刻意避开人群独自生活，那买大量的速冻食品或者是速食食品是个不错的选择。”范骁说道，“这附近的超市和便利店应该不多吧？”
“倒是不多，但房东看到的那人既然能正常走动，那就代表那个坐轮椅的人至少还有个帮手吧？不过这倒也是个思路。”说着，她将照片分发给了范骁和几个其他警员，起身前往超市和有冰柜的便利店询问。
但结果依旧不仅如人意，超市的监控录像只保存7日，根据法医判断4个尸体中最后一个尸体的死亡事件都已经在7天以上了，而店员也完全记不清有什么人大批量地购买过速冻食品，也没有对坐轮椅的人有印象。
更糟糕的是，何语冰一早上所接触的这些人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起案子。本来不大的镇子，再加上昨天那帮群众的一闹，现在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了。无形之中给警方添加了不少的调查难度。
忙活了一上午的何语冰和范骁来到了一家小餐馆，二人都眉头紧皱缄口不语，最后还是天空中的一声响雷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范骁说道：“我觉得吧，现在既然暂时没突破口，那就先用最传统的办法，从这几年的失踪人口开始调查起。确定死者身份才能理思路。”
“dna库已经做过比对了，并没有相符的人，尸体手部的指纹也没有对应的。目前唯一有调查方向的就只有头部了。”何语冰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两碗面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却被何语冰捕获到了。
“您有见过这个男人吗？”何语冰叫住了即将转身的服务员问道。
“噢......不算是见到过。”服务员说道，“只是我觉得这人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碰壁了一上午的二人见状赶忙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人是谁吗？”
服务生面露难色地咧了咧嘴，他拿起照片端详了片刻说道：“对，应该是他没错了。我上学那会儿，经常看到这家伙被我们学校那几个校霸欺负。”
“他叫什么？你那时候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何语冰问道。
“我是乌木第三中学的，但我真不记得这个人叫什么了。”服务生说道，“那会儿我们看到校霸打人都是躲得远远的，哪敢去问啊。而且我记得这人当时没穿我们的校服，这人不一定是我们学校的。”
话虽这么说，但至少有了一个大致的调查方向。ωＷＷ.chuanyue1.coΜ
范骁一边大口吃着面一边说道：“那行，你啥时候有空么？带我们去一趟你们的学校吧。”
服务生两眼放光地俯下身说道：“现在就可以，你跟我们老板说一声，说要我当重要证人跟你们走一趟。”
此刻正值饭点，何语冰看着门口络绎不绝的客人随即明白了他的那点心思，随即点头道：“知道了，不过你不要浪费我们时间。”
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和老板请假，但半路又折返了回来问道：“那个，警察同志。照片上这人........不会就是昨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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