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吓得面色又是一变,喘了口粗气。

  “皇帝,你这开的什么玩笑,咱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母子,哀家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怎会挑你真爱的刺?怎会使她不痛快呢?哀家往后,定然什么都依着甄妃,她喜欢什么便是什么......”

  司澜宴点头,收敛了身上冷冽戾气:“如此,甚好,儿子便替菱儿,谢过母后。”

  太后扯唇,尴尬地笑了笑。

  司澜宴最后又道:“母后,儿子希望你明白,若没有菱儿,你便没有那两乖孙,你儿子至今仍会是孤家寡人,还是可怜的老光棍一根,你儿子是要绝后的,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中,你可知道?是菱儿给了我阳光,活力,生命,快乐,希望,和其他一切可能,很快,菱儿便会成为我的皇后,还望母后对我的皇后客气一点!”

  太后听了这话,浑身又是一震!

  才知道,秦菱在皇帝心中的意义有多重要!

  她这个只管生他、并未养育他的母亲,有和没有一样,在儿子心里,竟是连秦菱那小女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那句“你怎会是孤家寡人,你不是还有母后”,便被她硬生生咽在了肚子里。

  只能如此说:“哀家明白皇帝的意思,哀家自然也希望你幸福。”

  司澜宴就道:“那便这样,儿子身体尚不适,朝政之事,还请母后代为接管,保家安亲,稳固国本,皆少不了母后的功劳,只待太子成长为能当大任之材。”

  太后就说:“那也只能这样了,皇帝,你好好休养,早日恢复精气神。”

  太后想到皇帝儿子自出生之日起,被先帝遗弃被称为大煞星,若不是她以家族之力秘密将儿子送出皇宫,早就被先帝杀死了。

  后又将之送入她二哥的军营中历练,关外险象环生,九死一生。

  皇帝自幼被父亲兄弟追杀着长大,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没有过快乐的童年,有的只是冷漠无情和血腥厮杀。

  长大后,还又打了多年的光棍。

  在遇见秦菱前的那二十七年,都没碰过女人的手,也是可怜得很。

  也就只是于五年半前,和秦菱滚了两个月的床单,当年的秦菱身子骨又病弱,动不动老是晕死,儿子在她面前一直很克制,其实并不尽兴。

  后面秦菱又离开了五年半,儿子找她找得那么辛苦,如今好不容易找着了,久别胜新婚。

  加之秦菱习武学医后,身子骨也比当年好了一些,儿子身上的伤也才刚刚好,那就让他再多休息几个月,趁着年轻,好好享受鱼水之乐,让他放纵一回吧......

  “母后若无其他事,我便着人送你回去了,天暗了,母后也该早点歇息。”

  司澜宴很快就命人送走了太后。

  他不放心的又回到寝宫,上了龙榻,紧紧拥着软绵绵晕睡过去的秦菱,在她渗着汗水的额头亲了亲。

  而后,抱着她去到温泉池,亲自帮她清洗身子。

  洗干净后,又抱着秦菱回到寝宫,将她轻轻放在龙榻上,满足地拥着她一起入眠。

  这天,是举行封后大典的日子。

  前三天夜里,司澜宴为了让秦菱在封后大典上保持良好精神状态,难得的没有和她酱酱酿酿。

  以免她下不来榻,导致在封后大典上腰酸背痛腿软,只想睡觉。

  所以,秦菱这三日是养足了精神,今日早早就起床了。

  泡了温泉清洗干净后,秦菱一身轻松地坐在殿内铜镜前,由嬷嬷和宫女伺候她梳妆打扮。

  这次的妆容和发饰,相比她几年前刚穿书那一天的新婚妆容,都要精致艳丽许多。

  穿戴梳妆完毕,两个时辰也就过去了,伺候她的嬷嬷和宫人,皆望着她双眼放光地称赞。

  “娘娘,您真好看呀,今日,您将是咱西凉国历史上最美的皇后!”

  “瞧你说的,好像你见过历任所有皇后似的。”

  秦菱笑说,头上戴着灼灼生辉沉甸甸的金色凤冠,身上穿着一层又一层华贵繁琐的正红色凤袍,象征着身份地位高不可攀。

  这天不愧是个好日子,万里无云。

  金色太阳光如孔雀开屏,向皇城里倾洒下来,灿烂,耀眼,温暖。

  秦菱由礼官搀扶着,不急不缓的踱着步子迈出宫殿,行至繁华热闹的宫道上。

  再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朝着高台尽头的司澜宴走去。

  她看到司澜宴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坐在高台上身姿挺拔倨傲,俊美无俦,尊贵不凡,万道金光洒在他高大身躯上,竟然令她一时间挪不开眼。

  只可惜他坐在轮椅上,腿还未好。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些内疚起来。

  若那日在圣女族,他不管她的死活,只身一人离开,他就什么事都没有,毕竟族长原本是说好放他走的,只需她一人留下来。

  此刻,虽然身上衣饰很繁重,但她走向他的步伐,却前所未见的平稳。

  “菱儿......”

  司澜宴见着穿戴凤冠凤袍的秦菱朝他走来,心头一热,深沉双眸里闪现出显而易见的流光,一下子激动得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李贵赶紧上前搀扶着他!

  毕竟,他目前还在装瘸称病,坐着轮椅的,可不能在封后大典上暴露了,否则他的皇后怕是要不淡定了!

  司澜宴痴痴地望着行至面前绝色倾城的秦菱,嘴角噙着温脉笑意,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秦菱对着他勾起唇角,露出灿烂笑容,将柔软小手放在他宽厚大手上。

  美人灿烂一笑,如寒冬腊月里百花盛开,动人心魄。

  他被她灿烂笑容晃了眼,心甘情愿,将生命和皇位乃至一切都交付给她,倾尽所有,只为博得她嫣然一笑。

  他牢牢地将她小手攥在掌心里,深深凝视着她,温柔地道:“我的皇后,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

  底下百官看到帝后携手这一幕,齐齐跪地垂首朝拜。

  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监在司澜宴的眼神示意下,站出来宣读封后圣旨,昭告天下。

  “吉时到——”

  太监尖细的公鸭嗓,不停回响在皇宫之中。

  秦菱由礼官搀扶着在香案前祭拜过后,又来到司澜宴面前,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由羊脂白玉精心打磨而成的凤印。

  凤印温润剔透,置于她手中,衬得雪白肌肤越发晃眼,仿佛来到世间就是专为她所用。

  迎着万众热切目光,和温暖耀眼日光,司澜宴与秦菱十指交扣,昭示着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超然。

  司澜宴执起秦菱小手举过头顶,沉声宣布:“从今往后,这便是朕的皇后,西凉之国母!”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底下又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秦菱推着司澜宴所乘轮椅,入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一同坐于御驾上。

  大殿内热闹非凡,歌舞阵阵,丝竹声声,祝贺声不断,酒杯不停碰撞。

  众目睽睽之下,司澜宴从太监手上拿过一个精致的红盒,突然,单膝跪在了秦菱面前。

  他将那精致红盒递到秦菱手上,抬眸深情凝视着她:“往后,我只对你一人好,菱儿愿意嫁我为妻,携手一生,笑看这风云汇聚和万里河山吗?”

  “天啦!”

  “发生了什么?”

  “陛下这是......”

  大殿内文武百官通通震惊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他们冷酷无情、霸道专制、阴狠暴戾的皇帝陛下,竟然在皇后娘娘面前跪下,求她嫁给他!

  秦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给整懵逼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转眸看了看底下瞪大眼珠子的大臣们,同司澜宴说:“皇上快起来,你吓坏大家了。”

  司澜宴跪地不起,波澜不惊地道:“只要菱儿没被吓坏,只要菱儿喜欢,又有何关系?”

  他说着打开了那精致红盒,从里面取出来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戴到了秦菱无名指上。

  秦菱看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这才想起来前阵子,他询问起她在二十四世纪的一些事,其中,她就同他说起过现代男子下跪送钻戒求婚的事,没想到才说了一次,他竟然就记在了心里,今日封后大典还派上用场了。

  司澜宴见她发呆没有应他,大手扯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扯得落入了他怀里。

  在她落入他怀中无比惊慌地瞪大眼睛之际,他还抬手挑起她小下巴,惩罚似的在她红唇上亲了一口。

  她赶紧推他就要起身,瞪了他一眼:“皇上,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司澜宴抱着她,不放她离开,还又亲她一口:“菱儿不是喜欢我坏吗?私下里,不是还希望我更坏一点吗?”

  秦菱推不开他,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看着的,皇上,你脸面还要不要了啊?”

  司澜宴深沉视线淡淡地扫了眼底下瞠目结舌的大臣们,畅快地哈哈大笑。

  “人多,正好,见证我们之间的浪漫爱情,菱儿,我按照你们那边的形式,现正式向你求婚,嫁给我,好吗?”

  戒指都没有经过她同意就给她戴上了,还有这么多大臣看着的,秦菱总不能驳了他身为皇帝的颜面,只能点头应道:“好,我嫁给你了。”

  司澜宴满意了,这才放开她。

  她赶紧搀扶起他,坐于御座之上。

  司澜宴攥着她小手,在她细嫩掌心轻捏了一下:“那好,现在便拜堂,夜里入洞房。”

  秦菱手心和后颈一样,和腰侧一样,是最敏感的地带之一,被他这样一捏,当即整个人都酥麻颤栗了,娇嗔地甩开了他不安分的大手。

  “皇上,今日是特殊日子,文武百官都在呢。”

  司澜宴不管,凑过来还又亲了她,低沉暗哑地道:“乖乖,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像昏君?”

  秦菱被他亲了又亲,大殿内那么多人都看着的,小脸都涨红了。

  她贴在他耳边,双手做筒状小声说:“你想当昏君,我还不想当祸国妖妃呢,夜里我让你缠个够亲个够,好吗?但现在,你必须给我正经一点!”

  “谁,敢说朕不正经?”

  司澜宴揉了揉她细腰,阴鸷肃杀的视线如刀子,往底下大臣们一一扫过去。

  直吓得那些偷看的官员都转过了头去,一个个正襟危坐,低垂着头装聋作哑。

  呵,这些官员表面上衣冠楚楚,实则都是妻妾成群,平日里没少去烟花之地的禽兽。

  私底下,不知道比他这个皇帝浪荡多少,不知道比他这个皇帝坏蛋多少。

  他好歹是唯爱小乖乖一人,只在小乖乖一人面前浪荡。

  应司澜宴要求,秦菱和他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拜了次堂。

  在司澜宴心中,几年前的那次婚礼,是受蛊毒驱使,并不作数,所以今日想再来一次。

  为了他龙颜着想,她也都乖顺的依着他了。

  秦菱独获圣宠六年,所生皇子已是皇太子,且家族背景又是镇国公府,二哥手握大量兵权,今日被封皇后,为天意所属,即使有人心中失落不甘,但也没人胆敢诟病。

  封后大典结束,接下来就是大赦天下,万民同乐。

  繁沉冗长的仪式过后,早上还精神百倍的秦菱,感觉整个人都要垮掉了。

  赶紧扯掉头上沉重的凤冠,醉醺醺地倒在了榻上。

  她酒量并不好,平日都不沾酒,今日没忍住喝了几口,没想到很快就醉了,好在宴席也已结束了。

  那些朝廷官员,宴席上瞅见帝王凝望着皇后眼底迸出的流光,以及帝王跪地向皇后求婚那荡漾的一幕,心底都知道今夜帝王还安排了特别节目,也就是再入一次洞房。

  官员们向帝王道贺敬拜完毕过后,便都心照不宣地离开了皇宫,是没人敢去闹帝后洞房的。

  司澜宴终于有了心爱的皇后,今日也很高兴,于是在宴席上就多喝了几杯,太阳穴到脸颊那里还泛着薄薄的红。

  等到他来到洞房时,看到秦菱那小女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也是无奈而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他来到榻边,将她抱在怀里问:“小乖乖,今日开心吗?”

  秦菱尚未睡死,被他抱起来,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大眼睛,瞅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脸傻笑:“司澜宴,你今天好像又帅了呢。”

  他就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她笑望着他用力点了点头,而后又用力摇了摇头。

  环顾四周,天真地说:“司澜宴,我好像病了耶,看东西有两个影子,不,好像有三个影子呢,我看到你,有两个头,还有,屋内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根红烛!”ωWW.chuanyue1.coΜ

  司澜宴揉了揉她绯红滚烫的小脸:“那你确实病了,待会,为夫给你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一番。”

  秦菱又开始扯自己身上的大红色喜服,烦躁不安地舔了舔唇:“司澜宴,我还感觉很渴,很闷,我想喝水,你给我倒水来......”

  那大红喜袍被她往下扯之后,圆润瘦小雪肩和精致动人锁骨就露了出来。

  内里大红色肚兜上所绣凤凰,也清晰的展现在了司澜宴眼前。

  红与白的极致对比,显得她那雪白剔透的肌肤越发晶莹诱人,白里透红,粉嫩嫩的。

  引得司澜宴也同她一样,变得口干舌燥起来,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乖乖,将缠胸的束紧带解了,便没那么闷了。”

  他修长双手伸到她瘦弱后背,将她肚兜内紧绷的束带给扯掉扔了。

  他从未嫌弃过她胸大,从未说过不喜欢,可不知为何,她却总感觉羞耻,如今大热的天,非要紧紧缠着这个带子在里面,真怕她箍出什么毛病来。

  且缠着束带也还是显,只是行动起来不见晃荡了,稳固了不少。

  给她解了束胸带后,红色肚兜还给她留着,凤袍也未彻底脱除而是剥落在肩头,他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拥着她热吻起来。

  他还是喜欢她不束胸的时候,抱在怀里,本就柔软的小身子显得越发软绵绵,令他钢铁似的一颗心都要软化成了绕指柔。

  这时候,有宫人端着托盘进入殿内,上面摆有两杯合卺酒。

  “水,我要喝水......”

  秦菱迷蒙大眼睛一亮,当即就伸手去端酒喝。

  “乖乖,别急。”

  司澜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将自己修长铁臂与她那只细弱胳膊交缠在一起,再将合卺酒放入各自手中握着,温柔沙哑地道:“交杯酒,要这样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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