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掩面救不得
回看血泪相和流
废弃工厂的地下室,我们三个被绑在有靠背的板凳上。醒来的时候头很痛,不知是单纯酒的缘故,还是有其它原因。
在我们面前,有五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坐在凳子上,应该是他们的头。戴墨镜的中年人问:“是你们三个偷的车吗?”赖头听不惯这种冷冰冰没有感情色彩的语气,就对戴墨镜的中年人说:“是老子干……干的,怎么了。”
戴墨镜的中年人没说话,而身旁站着的四个人,走上来三个站到我们面前,轮流扇着我们的嘴巴。赖头看季月也被打了很多下,又对着戴墨镜的中年人说:“要打就打……打老子,打女人,算什么本……本事。”
戴墨镜的男人摆了摆手,其中一个离开了季月,走到赖头面前,一个正蹬,踹在了赖头的脸上,赖头连着凳子一起被踹倒在地。另一个人把赖头和凳子扶正,就看到赖头朝着踢他的人的脸上吐了一口血痰,血痰里面好像还有两颗牙。吐出的血痰正中踢赖头那人的脸,赖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但因为被踹了一脚的原因,笑声变得有些不自然。等赖头笑完,嘴里又大声的吼骂道:“操……操你们……你们的妈……”
赖头被打的很厉害,其余俩个人看到同伴被侮辱也跟着围了过去拳打脚踢。季月哭喊着跟戴墨镜的中年人求饶:“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们还账,我们把车给你们还回去……”戴墨镜的中年人又摆了一下手,几个人停了下来:“我不要你们还,赖头你用那只手偷的钥匙,把手留下,你们就可以走。”戴墨镜的中年人说完话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穿书吧
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年人从身后拿出一把刀,把赖头身上的绳子割断,赖头身上因为失去了绳子,整个人便从凳子上滑脱到了地上。那人把刀扔在赖头身边又退回到戴墨镜的中年人身旁,拿出相机进行拍摄。
赖头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五官都肿着流着血,眼睛只剩一只勉强能看的见。赖头把头转向那把刀,身体向前探去,可刚离开靠着的凳子就一头栽在了地上,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等赖头缓过神来拿起地上的刀,季月哭着对他说:“不要,赖头,不要,咱们……咱们不出去,赖头哥,咱们不出去……”赖头举起刀大喊了一声,一股血从左小臂喷出来,然后昏了过去。
在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赖头偷车钥匙的那只手没了,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一个叫做一条龙的黑社会组织里的小头目。
剁掉赖头的手,并不是小头目的目的,一个小头目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是因为市局副局长,赖头偷过的红色甲壳虫,是副局长给小三买的车。在公安系统的监控里,副局长看清赖头停车的位置,进入的小区房号,但因为没办法走正常立案程序,又想报复,就采用了这种方法。
我背着赖头出了工厂向医院的方向走,在昏迷中,赖头口中默念着:“回家,小红,我们回家……”
“回家,”季月跟在一旁听到赖头奄奄一息的声音,哭着对赖头说:“回家,我们这就回家,赖头哥,你坚持住,我们这就回家……”
快到医院的时候,赖头已经不说话了,我把赖头放到坚硬的踩不出任何痕迹的水泥路面上,手指抵着他的鼻孔,没有呼吸。赖头的血流干了。
“我们做爱吧,”埋葬赖头的那天晚上,季月语气淡淡的对我说:“赖头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看着季月: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脱下外套,露出纤细的手臂、平坦的小腹还有白色蕾丝文胸。她把双手背到身后,一秒钟后,文胸的吊带松了下来,文胸脱离乳房。她让身体稍微前倾了一下,整个文胸就都掉了下来,落在了地面上。季月的胸不算大,但很坚挺,还有点稍微的上翘。两颗乳头像是刚采摘的野樱桃,白里透红,妖艳欲滴。
季月脱完外套站在我面前,再也不动一下。我凑上去,低下头亲吻她的乳房。有两滴眼泪从季月的眼里流出来,经过白皙的面孔流到下巴,滴在地板上。季月没有发出哭声,只是流着眼泪。我从她的乳房上离开,抬起头看着她,季月语气仍然淡淡的说:“我们做吧……”
我把季月抱到床上,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趴到季月身上,季月下面依然很干燥。我把头埋在季月胸前,不看她一眼,季月躺在我身下,流着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生命对于蝼蚁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一个不小心就失去了,谁能够左右那。季月从赖头身上看到了自己,像是站在悬崖边看着深渊,无底的黑暗,像有形的幽灵在招手致意。Μ.chuanyue1.℃ōM
正是草芥性命草芥换,富贵人家挥手间。从此阴阳两茫茫,不在地下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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