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杂文集中关于葛红兵的内容即将告一个段落,所以在这里做一个小结。
其实从我前面有关葛红兵的文字,大家已经能够明白我到底在批判他什么。但仅仅是这样的认识还不够,更进一步,我们应该明白,目前的中国文化,已经到了一种临界点。无数渴望“话语权”的人都希望出来抢班夺权,取得一个制高点,然后可以君临天下。
良性的文化都是自下而上的,任何制高点都会让人一点障目,不见一马的平川。我最近常常在一些地方发帖,说明“话语权”是个伪概念,但目前似乎很多人不理解。其实我在这里说到“话语权”的“伪”,并没有说“言论自由”也是“伪”的。“话语权”跟“言论自由”完全是两回事。“言论自由”完全停留在“言论”,“话语权”的内容则丰富得多。“话语权”一出,古今中外无数的大山小山都成了操纵话语的武器,见谁砸谁。
普通老百姓只要“言论自由”足矣,根本就不需要“话语权”。因为平头百姓不需要用自己的语言去影响任何人,只是发表自己的观点,是非对错,一辩即明。而“话语权”则必有一个假想敌,有一个“压迫”他们“话语”的存在,他们的“话语”已经不仅仅是话语,而是想方设法要上升成为道德,权威,等等等等。
这一点从葛红兵教授的名字可以窥探一二。“红兵”者,“红卫兵”是也。话语一旦成为“权利”甚至“权力”,就成为“红卫兵”杀人的利器,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爹档杀爹,娘挡杀娘。打人必打七寸,打人必要打死。当然,这里对于葛教授的名字只是一种臆测,一种揶揄,并非夏粪真就以为葛教授原本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拿过来用用感到好用,顺便使用一下。
其实如果葛红兵教授不是教授,他与易中天先生的纠葛也许就没有那么刺眼了。老百姓喜欢乌龟王八骂骂谁,只要上过网的,也都能够理解。可惜的是,葛红兵教授以及其他一些玩弄“话语”的人将他们的文字夹杂在这些老百姓的骂声之中,就有些来势汹汹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葛教授此举,是要置易先生于死地啊。
离开那场争论已经过去两年,但夏粪今日想来,仍是触目惊心。
公元2006年,是中国文化的一个拐点。无数的葛教授都在那一年登上了历史舞台。有幸的是,这个葛教授被正义的声音淹没了,所以没有翻起大浪。或者说,暂时没有翻起大浪。但一个葛教授倒下去,千万个葛教授就会站起来,最近这两年,葛教授一脉所掀起的滔天巨浪,正在呈现蔓延之势。
8年,夏粪不得不哀叹,中国没有文化了。因为产生文化的土壤已经污染得惨不忍睹。但中国的文化也不是全没有,那些污染文化的嘴脸人人都看的清楚,那些扼杀创新的暴行也被从前的仁人志士看在眼里。新的仁人志士必将兴起。他们不以“打倒”为目的,会重新扛起建设的大旗,象易中天先生等人所做的那样,以一种谦虚的态度扛着文化冲锋陷阵。
真正的仁人志士不需要“话语权”,他们会尊重每一个人的“言论自由”,而不会拿大帽子去狂扣别人,更不会象红卫兵一样大搞打砸抢烧。焚书者李斯,坑儒者始皇,皆因“话语权”的抢夺。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话语是不能扼杀书的,他们的话语也不能让“儒”低下高贵的头,所以他们只有焚,只有坑。但他们没有看见,老百姓每天都将他们扔在茅厕里,在他们头上拉下大粪。穿书吧
网络工具的兴起,让最先使用网络的人占据了“话语”的制高点。而对于“话语权”的需求,又往往正是这些正掌握着“话语权”的人更为迫切。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话语权”成为一种定论,谁掌握了网络谁就拥有“话语”。所以在网络话语利益群体的驱动下,葛教授之流也就站上了前台。
但他们错误估计了形势。他们动手太早了。他们忘了,在“话语权”的前面,历久以来就横亘着一座高山,历经不同时代革命小将的磨砺,至今也没有被他们如愿打倒。这座高山就是鲁迅。九十年前,鲁迅就对那些利用“话语”来涂脂抹粉,借尸还魂,指鹿为马的人极尽挞伐之能事。任何试图利用“话语权”兴风作浪的人,都过不了鲁迅这道关。现在鲁迅虽然死了,鲁迅传下的民族魂还在,还能够继续抵抗他们的“话语权”。在没有将鲁迅彻底打倒之前,任何“话语权”都会变得苍白。
九十年的时间,历史却惊人地相似,各种酱缸文化沉渣泛起,杀人和吃人的话语充斥了网络,仁人志士寸步难行。这只能说明,鲁迅仍然没有过时,在这个时代,不但需要一个鲁迅,而且需要千千万万个鲁迅,来揭露操控“话语”的无良网络打手的丑恶嘴脸。
但历史的相似只是表象,历史的前进才是必然。网络固然给那些沉塘火焚的邪恶旧道德提供了复苏的平台,同样也给向来就是他们死敌的仁人志士提供了继续冲锋陷阵的平台。只要旧道德还在,只要旧道德还试图复苏,仁人志士就永远不会消亡。
在这种背景之下,回头重新审视葛教授当年触目惊心的话语,依旧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鲁迅曾经发出过“救救孩子”的呼声,现在看来,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孩子将会被这些杀人吃人的“话语”所蛊惑,从现在开始,将在他们心里播下杀人吃人的种子,直到成魔为止。
我觉得之所以会如此惊心动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吃人者和反抗者已经到了又一次生死攸关的战斗时刻。不幸的是,反抗的人必须努力克制,以免自己也成为一个吃人的人。所以反抗者的声音往往被“话语权”压制下去了。
并不是声音大的就是真理,但一定是声音大的得势。尤其在盘根错节的文化领域,普通民众的辨别能力往往随着文化市场的动荡不安而动荡不安。对于年轻人来说,接受声音最大的文化也往往是当然的选择。而“话语权”的需求者往往利用了普通民众尤其是年轻人这种简单的接受态度,尤其是社会厌学成风文化层次参差不齐的时候,他们就更加拥有自己的市场了。
这两年的情况,在在说明了这个道理。如果仁人志士不奋起,将来的天下必定是“话语权”的天下,而没有仁人志士的立锥之地。
现在回头再说到“话语权”的问题,现在很多仁人志士被这个“话语权”迷惑了,以为他们是为了诉求自由,而看不到他们所谓自由背后抢班夺权企图扼杀他人自由的本质。所以在很多时候,仁人志士甚至为了他们的“话语权”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其实重新梳理一下葛教授的经历,也许我们对“话语权”会有更加深刻的认识了。最初葛教授横空出世,企图在众家高手的强力打击之后,给易中天先生补上最后一剑,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在这个时候,葛教授是深知“话语权”的厉害的。帽子棍子揪辫子,跟其他打手的招数如出一辙。但不幸的是,由于葛教授对形势错误的估计,原以为如此一番,易先生必定就会被打死了,没有想到受到的反弹会那样惨烈。这时候最富有意味的一幕出现了,葛教授开始痛哭失声,认为对手下手太狠,打得他很痛,于是“伤心”地宣布,从此“再也不碰三国”了。
以葛教授先前下棍之英明,是完全可以考虑到此后的后果的。但葛教授不愧是葛教授,抽身退去之际显得井然有条,掉上两滴眼泪,做出一副“我是弱者”的架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看起来狼狈,实际是安然撤退。
从这里看起来,葛教授之挥舞大棒是有所预案的。大棒打死一个人,就赚了。打不死,自己也不能吃亏。在兵法上,绝不能乱。联系到过去三十年,有很多易先生一样的人被类似的棒子打死了,说明葛教授的沉渣毕竟不是从葛教授才开始泛起的,而是沉渣中早已沉淀的一种绝世棒法,杀人于无形,取首级于千里之外。过去九十年来,尽管有鲁迅这座高山,大棒从来就没有断绝过。这次易先生只不过比较幸运。对手利用了网络这个最先进的工具来先下手为强,易先生也并没有后下手遭殃。因为如夏粪之辈一直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这些挥舞大棒的人。只要他们一出来,就是我辈出山的时候了。m.chuanyue1.com
但很多朋友也许会说,时间已经过去两年,也应该“费厄泼赖”了吧。何必要打“落水×”呢?但是我可以告诉这些朋友,葛教授和他的同类绝不是×,而是狼。作为对手,我们应该在尊敬他们的同时,一定要时刻保持着对他们的绝对优势。出来一个收拾一个,收拾一个算一个。出来的太多了,就慢慢收拾,绝不再让他们的“话语权”成为杀人和吃人的利器。或者至少要让他们的“话语权”不能安安心心成成器器地杀人或者吃人。
天下之大,人人皆有说话的权利。而天下之大,有一类话天生就是带刀的。这一点无论是温和还是激烈的人,都要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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