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官迷,熬了大半辈子混上了车间小组长。
一夜回到解放前。夶风小说
当学徒?
扫大街?
一旁,一大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二大爷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不对,以这老东西的性格还真能拉下脸去扫大街,给人家毛头小子当学徒。只不过,每一天都是煎熬,生不如死的罢了。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一大爷暗自庆幸,出了一身冷汗。穿书吧
早上,他差一点犯迷糊,和二大爷狼狈为奸。这要是一起下场,结果……
“他娘的。”
“许大茂到底干了什么,几个月时间,在厂里地位这么的不可撼动!?”
行贿?
自行车票哪来的,也没个说法。多大的事啊,就这么压下去了?
许大茂屁事没有又被表彰了一次,反而举报人丢官滚蛋。副厂长都护着他!?
一大爷想不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这小子,短期内惹不得。”
没有抓住他切实的把柄,一大爷没必要和一个正当红的放映主管硬碰硬。
至于大院……
易中海活着一天,他就是院里一大爷
生杀予夺。
代表权威。
“不好了,出事了。”
一个工人狂奔而来,一边走,一边嚷:“一大爷,你徒弟贾东旭出事了。你快去医院看看吧。”
啥?
一大爷猛的一激灵。
贾东旭,师徒父子啊。他怎么了?
“快,帮我请个假。”
“去医院。”
“路上说。”
一大爷急匆匆跑出车间。
老两口一辈子无儿无女,为了培养贾东旭,一大爷付出多少心血。
这年代的老人,无比注重身后事。
老了,干不动了,少不了床前一孝子。
人没了,孝子披麻戴孝,长子打帆、幼孙扶灵。
灵堂上,清明节,要是没子孙哭丧,死后,灵魂不得安宁,是要下地狱的。
“我不要做鬼魂野鬼。”
“老子绝户怎么了?”
“一样有孝子伺候左右。”
一大爷一头汗,往事历历在目。
多少人背后嚼舌头根子。
老绝户、老绝户……
“十几年心血,养了一个孝子。”
“突然出事了。”
“我特么……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给他打帆!?”
呸呸。
工厂门口。
一大爷见到了许大茂,人呆了一下。
“一大爷,听说东旭出事了?”许大茂笑呵呵。
笑。
笑你吗啊。
一大爷直接炸毛,忍,千万要忍。这小子暂时不好对付。
“许大茂,你这是要骑自行车去哪?”一大爷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去医院啊。”
“东旭可是我兄弟,在院里,谁不知道我们哥俩从小玩到大,好的穿一条裤子。”许大茂理直气壮。
一大爷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信你个鬼。
咳。
他清了清嗓子,忍耐道:“大茂,正好你也有车,能不能捎我一段?”
“呀。”
“不太巧。”
“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去的,可于海棠也要跟着。她是广播站的,厂里出了事故,要第一时间到现场。”
这。
一大爷左右看看,人呢?
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额……”
“我忘了,保安大哥,麻烦你去一下广播站。就说我说的,让于海棠快点,我这等着呢。”
“成。”
在厂里,许大茂人缘一等一。
保安大哥还和他喝过几次酒呢。
一大爷觉得这小子在鬼扯,偏偏没有证据。
一大爷气呼呼的出了门,朝医院方向走。
身后。
许大茂吼了一嗓子。
“一大爷,你这么走,人到了医院。你徒弟尸体都凉了。”
“还瞪我?”
“跑啊!快点跑!!医院可不近。”
一大爷:“@@#¥%¥%#”
……
于海棠来了,二人大眼瞪小眼。
“你让我来干啥?”
“没事,你回吧。”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许-大-茂!!
厂花姑娘人气炸了,厂花,众星拱月的那一个。
被你这么欺负?
“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我原谅你了。”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头也不回的挥了下手臂。
“你。”
于海棠咬碎了一嘴小白牙。
什么叫我对你做的事?
分明是……
“太过分了。”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
“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是。
第一次是于海棠做的不对,当初她和许大茂不熟。二人一起下乡,夜里,二人住在一个房间,中间隔了一个布帘子。
夜里,于海棠睡的迷糊。一只大老鼠爬上了床。
于海棠伸手一摸,毛茸茸的。
老鼠溜了。
乡下又没灯,她以为是许大茂色心大发,欲行不轨。
于海棠性格泼辣,人尽皆知。
啪。
一个耳光,扇在许大茂脸上。
二人惊醒。
一只老鼠,被吓了一大跳,嗖的一下又在二人眼皮子底下闪过一个黑影。
于海棠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不道歉、不吭声。
二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你等着。”
“别以为当了主管了不起。”
于海棠目光可以喷出火来,别人怕许大茂,她可不怕。
在这个厂里,厂花姑娘谁都不怕。
谁都得让她三分。
……
许大茂怕路上撞见一大爷,特意绕了一条路走。二十分钟,来到医院门口。
自行车停好,上了三道锁,又找了医院保安。
“同志,车放这了,帮忙瞧一眼。”
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上去。
保安目光一亮,钱收下,再三拍胸脯保证:“忙您的,车丢了,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一毛钱。
60年代,5元钱彩礼,足可以娶一个黄花大闺女。
乡下人随份子,四毛五毛喝一顿大酒。
一块钱,已经是村里首富了。
这钱不能省。
一路上,许大茂看见至少七八个人,一双眼睛贼兮兮的打量着自行车。
这年头,车丢了你都没地找去。
……
许大茂为了看一乐子,冒好大风险。
“贾东旭要是没死,还不得感激涕零?”
呵。
人乐呵呵进了医院,几个小护士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奇了。”
“别人来医院,要么愁眉苦脸,要么哭天抢地。”
“这个人……哇,笑起来真英俊呢!”
一路打听。
手术室走廊。
“滚,滚开。”
“你个丧门星,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可怜的儿子啊!”
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哭嚎。
“妈。”
“哭有什么用,医院让交钱呢。”
秦淮茹硬着头皮道。
“交多少钱?”
“你交去啊。”
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我哪有钱,你忘了,家里的钱,都让许大茂这个王八蛋骗走了。”秦淮茹咬牙切齿,她是真的没钱了。
医生一开口,先交30保证金。
“病人伤势严重,必须马上手术。”
为了这个钱,秦淮茹去了一趟工厂,一进门,给傻柱跪下了。
“傻柱答应帮忙凑一凑。”
“可……”
话音未落。
手术室大门开了,一个医生带着白手套,白色口罩,从手术室出来。
“医生,手术怎么样了?”
“大夫,我儿子,我儿子怎么样了?”
一家子呼啦啦扑了上去。
医生摘下来口罩,叹了口气。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手术被迫停止。”
“你们保证金的钱交的太晚了,而且想要重新手术还得交钱。”
“加上后续费用一共169元。”
“如果不能尽快手术,病人的一双腿恐怕保不住了,必须截肢。”
“对了,截肢的钱,另算。”
话落。
人走了。
手术室门口,婆媳二人“哇”的一声大哭。
“傻柱,傻柱呢?快让他来交钱。”
“王八羔子,耽误了我儿子手术,我跟他拼命!!”
秦淮茹心如死灰。
这么多钱,傻柱借遍了整个后厨,也恐怕凑不出来。
难道……要截肢!?
对了,截肢的钱,还得另算。
我花钱,锯我自己腿?
“许大茂,这个挨千刀的,如果不是他,东旭的腿说不定可以保住。”秦淮茹情绪崩溃,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啪。
贾张氏狠狠抽了她一耳光。
“你去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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