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来了。
来之前，他先回了趟家，带了九十块钱放口袋里。又叮嘱一大妈动员整个大院的人，一起捐钱、借钱。
应征者寥寥无几。
“还来？”
“昨天刚借过，上上次借的钱还没还呢。”
“这一家子人就是个黑窟窿，填不满啊。”
院里人怨声载道。
贾家只进不出，贾东旭又出了事，万一以后残了，死了，谁还钱？
一大妈嘴皮子说起皮了，一共凑了三块七毛五。
其中二块钱，是聋老太太一个人出的。
“他一大妈，贾东旭可是一大爷亲徒弟，一大爷拿多少？”
“这……”
一句话，一大妈不敢吱声了。
一大爷走的时候，揣口袋里九十。
一大爷：“看情况吧，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
话，一大妈听懂了。
扑通。
医院走廊，秦淮茹给一大爷跪下了。
“一大爷，救救东旭吧。”
一旁。
贾张氏把儿子需要二次手术，可能截肢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一大爷掏钱的动作一顿，一张老脸一会青一会白。
“你是说，东旭可能要截肢？”
“已经第二次手术了，马上第三次手术？”
“就算手术成功，后半辈子也只能瘫痪在床上？”
一大爷瞪大了眼。
这么严重？
“是啊。”
“一大爷，你是院里人的主心骨。”
“给条活路吧。”
贾张氏哭天抢地。
这辈子她就指望着贾东旭呢，儿子残废了，棒梗怎么办？自己怎么办？至于孙女，赔钱货，有和没有一样。
一大爷定了定神。
“东旭是我徒弟，跟亲儿子一样。”
他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穿书吧
“一共十九块钱，你数数。”
卧槽！
走廊拐角，许大茂一双眼睛贼兮兮的看热闹。
见了钱。
他心头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一大爷这个老逼登，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大几十。”
就这？
十九块钱。
牛逼啊。
要不人家咋是一大爷呢，拿出钱时，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定神闲。
秦淮茹、贾张氏二人傻眼了。
十九？
他们满心等着一大爷慷慨解囊，不管咋说，东旭是他徒弟，真当儿子养。他们老两口，工资高，开销小。怎么也不至于只有十九块钱吧？
“傻柱呢？”
“你家出了事，他就在一旁干看着？”
一大爷一见二人看他的眼神不对，立马转移话题。
“傻柱已经送了一次钱，第一次手术，交了30保证金。”
“他说会想办法让食堂的工人、徒弟帮忙再凑一凑。”
一个小时后。
刘岚来了。
叹了口气：“这是傻柱托我送来的20块钱，他还在想办法。不过……后厨的人，已经被傻柱借了一个遍。”
哐当。
手术室大门再一次打开。
还是那个医生。
“来不及第二次手术了，准备截肢吧。”
“病人家属去前台交款签字。”
这一次钱少。
60就成。
19+20+3.4
“不够啊。”
“还差十几块钱。”
医生临走前，又加了一句：“尽快。再耽搁，病人随时有生命危险。”
“他一大爷！！”
情急之下，贾张氏也怂了。她自己的钱，贴身缝在了棉裤补丁里。刚刚取出来，交了第二次手术费用。
眼下确确实实身无分文。
“我想想，我想想。你们先别吵。”一大爷捂着大脑壳，愁眉苦脸。
想了有三分钟。
“许大茂。”
“去找许大茂，和他借钱，他有钱。”
一大爷言之凿凿，怎么把这茬忘了。
对啊。
婆媳俩四目相对。
许大茂何止有钱。
这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要不是之前坑了贾家七十块钱。此时交了截肢的费用，还能剩下五十多。
他自己顿顿吃肉，又买了自行车。
谁都不知道，许大茂到底有多少钱。
“去找许大茂要钱。”
“他要敢不给，就把他自行车卖了。”
贾张氏快要魔怔了，一脸怨毒之色。
为了儿子，这次许大茂再敢嚷嚷报警，贾张氏就跟他玩命。
你大爷的！
走廊拐角，许大茂“嗖”的一下，缩回了脑壳。
噔噔噔~
人一溜烟跑下楼，骑了自行车，嗷嗷窜。
几分钟后。
“许秋。”
许大茂喊了一嗓子：“把家里钱都带上，锁门。”
许秋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哥，你这是？”
“跑路。”
“我在厂里打过招呼了，下乡放电影。”
这一去，少则三天，多则半个月。
想找我？
道德绑架？
姥姥。
……
……
这一天。
许大茂家，玻璃让人咂了。
人闯进去，人去楼空。
“米、面、被子、橱柜……都给搬空了！？”
“厂里工人说，他去医院路上，接到了紧急任务。说是要下乡放电影，去的时间有点长，可能准备的比较充分吧。”
这个理由，有亿点点强大。
“房子给他扒了！！！”
贾张氏来了。
一个小时前，贾东旭做了截肢手术，手术很顺利。两条腿没了，剩下的一条完好无损，虽然以后估计也用不上。
“别。”
“人家又没说不借你钱，这不是事赶事赶上了吗。”
三大爷下班之后，也来了。
一大爷，二大爷不在。
他说了一句公道话：“子曰成人，孟曰取义。东旭命里该着有此一劫，怨不得旁人。”
……
房子保住了。
只是有点惨。
夜里。
棒梗偷偷溜了进来，把床给卸了，玻璃全砸了，还想把房梁拆下来。力气小，搞不动。
……
乡下。
许大茂兄妹俩，住在了公社。
好吃好喝。
叮。
样本（7）刘海中
怨念+10
怨念+10
……
叮。
样本（3）贾张氏
怨念+3
怨念+3
怨念+99
……
叮。
样本（5）秦淮茹
怨念+3
怨念
……
叮。
“恭喜您，恶人值+188。”
叮。
“系统提示，是否购买特殊道具？”
“是。”
叮。
购买成功。
获得霉运符*1
叮。
“系统提示，积分充足，是否进行积分抽奖？”
“是。”
许大茂脑海中浮现一个虚拟抽奖转盘。
再一看奖品。
整个人身体一僵，眼珠子一下子凸出来。夶风小说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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