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吧 > 历史小说 > 黑貂之路的秘密 > 第31章 妖狐妲己
  亭亭白桦,悠悠夜空,微微南来风,盛夏的夜晚,如此清爽迷人。

  惊吓,劳累的旅人,吃饱喝足,一身的疲累丝丝缕缕被抽走,枕着柔软的芳草沉沉入梦。

  星汉灿烂的银河,七彩玲珑的宝石珠玉点缀其中,一个流星挟着长长的红色尾巴自西而东,坠落在徒太山深处。

  老赵随着流星坠落的轨迹:“在我老家扶余府,俺们都叫它是‘贼星,也叫扫帚星’,它一来,就会有祸事出现,有一年,也是这个时候,一个贼星落在山里。ωWW.chuanyue1.coΜ

  俺那的一个出马仙就说了,“这颗星,应在咱们这里会有祸事,星位在东,祸及大人,年半遇血光可解”。

  “这话说的玄玄乎乎,这个仙家里穷的揭不开锅,那脸上天天都是被老婆抓的血凛子,对这番话大家也就是没当回事,

  不过话不能说死,事不能办绝,他的话后来还真灵验了”。

  老赵回头看看熟睡的琉璃,回过头来:“老弟,琉璃是个好孩子,一定不能辜负了人家,听到没,老哥得托个大,事先得和你说一下,外边该咋玩咋玩,但不能辜负人家女孩子,四公主的事,等回去了,我和高头领商量一下,看看咋能让四公主不难为人家琉璃”。

  文德听吧,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老哥,放心,老弟是绝对不会辜负琉璃的,不管四公主啥态度,这次回去就带着琉璃回家见我娘,俺家的事,只要老娘同意,俺爹屁都不敢放一个”。

  “嘿嘿,你这小子,敢这么说乌国相”,老赵笑着说。

  “嗨呀,在朝上,在外边他是国相,在家里,俺娘是大王,你说国相听谁的?”

  “听你娘的,肯定是听你娘的”,老赵笑得直打哆嗦。

  “老弟呀,反正今晚没事,老哥就给你说说俺家的事呗,告诉你,俺家才有意思呢,就咱这渤海国,能像俺家这样的,老哥敢说,那还真是没有啊“。

  ”好啊,老哥,你说说,咋个有意思?”

  老赵半躺着,嘴里叼着株青草,眼睛望着洞口那如水银泻地般莹白的月影,娓娓而谈。

  俺们那家家户户养鹿,每年这个时候就该割鹿角了。

  鹿这玩意,你别看平时温顺,老实,嘿嘿,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厉害了。

  那个鹿角刀子一般锋利,一个差池就会出人命,所以敢噶鹿角的人,没有身上不带伤的。

  老哥我在家的时候,十里八屯的人都叫俺‘赵一刀’,为啥呢?

  别人都是用锯噶鹿角,老子就是手中一把大匕首,说起这把刀,那可是神兵利器。

  一年冬天,俺去山里打猎,刚套住一只兔子,就看见前边‘胡嗵’一阵闷响,一块通红的大铁块从天而降,落在前边的冻土堆上。

  俺赶紧跑过去一看,嘿呀,这大铁块有磨盘大,冒着烟,颜色已经变黑了,周围冻土都被化开了,‘呲呲’的白烟呼呼腾起,那块铁里边,像小耗子在吱吱叫。

  等了一会,铁块凉了,俺就想拿回去。

  可是呢,第一次没拿起来,这家伙这么沉,俺弯下腰去,双手搬起铁块放到爬犁上。

  回家以后,俺哥说,这个是天上的铁,坚硬无比,最合适打造兵器了。

  俺爹听俺哥这一说,就抓了两头鹿,送给咱扶余府最有名的伏都铁匠,让他给俺哥和俺各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哥哥的是短剑,俺的是一把大匕首,两件兵器黑沉沉的,看上去像黑石头一样,但那端的是削铁如泥,折金裂铁如同吹毛断刃。

  俺哥带着短剑投军,后来战死在黑水战场,那把短剑也下落不明,俺是老小,得在家孝敬二老,俺家养的鹿也多,平时就是养鹿,到了这个季节就开始噶鹿角,也接外边的活计。

  噶了那么多年的鹿角,俺身上没有一处伤,出的角,断茬平整,出血少,二茬茸长得快又大。

  时间一长,扶余府一带,俺就出名了,人称俺是“赵一刀”。

  这把刀不光让俺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也给俺娶了个好媳妇。

  不瞒老弟呀,你嫂子就是被老哥这一刀准给拿下滴。

  想你嫂子当年可是扶余府‘第一美女’呀,家里就这“一枝花”,上她家求亲纳聘的把门槛都踩平了,可人家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要不说月老早就给俩人拉好红绳了,可巧的是她家正好在东边,俺老丈杆子家里养了八百多头猪,家境在全扶余府都是数一数二。

  可老东西就一个毛病-抠,那是死抠,死抠的。

  老弟,你知道他抠到啥份上吗?

  老赵转头看着文德,脸上带着揶揄,促狭的笑。

  文德笑着说:“赵哥,我在大唐的时候看过老抠是啥样滴。

  当时有个洛阳首富-王财东,号称半个洛阳城都是他家滴,朝中很多高官显爵都向他借钱。

  不过呢,凡是进过他家,向他借过钱的都是一个话:‘老王这家伙太抠,没见过他那么扣的’。

  这事呀,耳闻不如一见,有一天,我陪新国的老崔去他家借钱,看那大门老气派了,门环镶铜,大门包边都是铜滴。

  我就纳闷了,这么阔,咋还说人家抠呢?

  想着,走着,这就进院了,这一进去,哎呦,可是差点没瞎了我和老崔的眼睛。

  这门里门外可是俩世界,门外是公侯王府,门里是花子庙。

  看那府里的杂役,佣仆穿的呀,是补丁摞补丁,上边漏洞,下头撕边,走路快点那裤子都得飘起来。

  再往上看那小脸,绿莹莹的,不见血色,一个个像是杆子一样,一走一打晃。

  我和老崔都看傻了,这就是洛阳首富?不会吧,老崔掉头就要往回走,我一把拉住他,让他别急,你看人家那大宅门都是镶铜的,肯定是有钱,再进去看看,不中,再走不迟。

  进了内院,真是惊的我俩都喘不过气来了,那里住的可都是主家呀。

  赵哥,你说仆人穿的不好,吃的不好,那也有情可原,毕竟天下好财东不多,不从身上抠,也发不了财,是吧?

  哎呀,可我没见从自家身上扣的,这回可是让我和老崔开眼了。

  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饭,鸡鸭鱼肉摆了一桌,不过这些好东西看上去都灰扑扑,好像时间很长的样子,尤其是那个清蒸鸡,已经臭了,上面落满一层绿豆蝇子。

  桌上的饭食是一碟杂合面的大饼子,然后每人跟前是一碗凉水。

  啥意思?放凉水干啥呢?那些鸡鸭鱼肉都放臭了,咋还不快点吃呢?

  看了一会,才算是明白了,擎着这饭桌上的人,没有一个去夹那些鸡鸭鱼肉的,反而是把筷子伸向桌中间那盘咸菜。

  那咸菜黢黑黢黑的,泛着白盐霜,一看就齁咸。

  这些内宅的人,那吃相别提多多难看了,个个皱着眉头,咬点咸菜,就赶紧往嘴里塞一大口饼子,那噎得是直抻脖子,端起凉水来就是一口,这才算是把大饼子顺下去了。

  一个杂合面饼子吃完了,咸菜还剩大半截。

  哎呀,我俩看滴呀,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就这还不算过分,下边的操作才让我和老崔彻底服了。

  吃到一半,上来人把那些菜都撤了,然后在中间放下一大块油汪汪的肉皮。

  可算是有点荤腥了,我就心里想啊,‘看来老王还不太抠啊’。

  没说吗,事呀,可不禁念叨。

  菜刚撤下去,老王‘嗯哼’使劲咳嗽一声。

  咳嗽声落,桌上的人,做了个动作,一下子把老崔弄吐了。

  咋地了?从老王开始,拿着那块肉皮往嘴上擦了擦,每个人的嘴唇都油汪汪的,就像是刚吃过大餐。

  看到这,我和老崔赶紧撤了。

  哥哥,你说,老王是不是最抠的人?”

  文德说老王,还真没打动老赵,他微微一笑:“哈哈,老弟呀,我那老丈杆子可比老王会过多了。

  他们家平时吃饭就是一个咸菜,这和那个老王应该一样,不过不同之处在哪呢?我老丈杆子过年送礼,那是最绝的。

  我丈杆子姓李,扶余府的人都叫他“秃尾巴老李”,那意思就是说他抠的没边了。

  他家房梁上常年挂着一条鱼,一串干肉。

  后来是媳妇告诉我的,那条鱼和干肉,打她出生就有了,我丈母娘说,那还是她刚嫁进他家门时腌制的,二十多年了,一直挂在那。

  这不是过年的走亲戚吗?

  秃尾巴老李就左手这条鱼,右手那串肉去亲戚家串门送礼去了。

  不过呢,这鱼和肉年年都是一样的,就是呢,去的时候拿走的鱼和肉,回来还是那条鱼,那串肉。

  为啥呀?

  他到了人家,中午的时候,就让人把鱼和肉上桌,让大家先吃他的鱼,肉。

  客人如此客气,主家哪好意思拒绝呢,吃吧,没等伸筷子呢?

  他就说了,“哎哎,先尝尝滋味,再下筷”。

  行啊,听你的,沾沾鱼,点点肉,往嘴里送,嗨呀,这一入口,就坏事了,那脑袋“轰”一下就炸了。

  从嘴里往上下一起顶,脑瓜子‘嗡嗡’滴,整个人一下子缩在椅子上,浑身哆嗦。

  咋地了,被煮了?

  不是被煮了,而是咸的,哎呦,这个咸呐,就这一口,把一辈子的咸盐给吃完了。

  “老哥呀,太咸了,你这放了多少盐呐?”

  主家吐着舌头,呲牙咧嘴地说。

  “咋滴,咸了,你看这多不好意思,赶紧地收拾起来,我拿回去洗洗,回头给咱家拿两条不那么咸的”。

  “文德老弟,这就是我那老丈杆子,你说老王抠还是他抠?”

  老赵笑嘻嘻地说。

  还是你老丈杆子抠,特喵地他是真抠,老王和他比,那是天上地下。

  “给你说说,你嫂子是咋嫁给我的吧,说出来呀,老弟,笑死个人呐,我老丈杆子的毛病被老子一下子给顺过来了”。

  有一年,老丈杆子犯桃花了,非要嚷嚷着再娶一个,俺丈母娘也没生个儿子,不好说话,就任他去呗。

  说来也怪了,这刚有念头,第二天出门捡粪的时候啊,突然肚子疼,就跑到林子里放空。

  这放完空了,刚想提裤子,哟,坏了,没带木筹。

  你说这玩意,谁出门会带着吧,恶心人,要是洗不干净,还臭烘烘地。

  这就在地上踅摸,想找个树枝,土坷垃啥地,找来找去,啥也没有。

  这下子俺老丈杆子就急了,黏糊糊,臭烘烘滴咋提裤子呀?

  那天真冷,又是刮风,一会功夫,老丈杆子的屁股就冻硬了,那黄白之物也冻的嘎里嘎巴地,别说多难受了。

  就在他抓瞎的时候,忽然呐,身后一股香风吹过,这风不冷,吹到屁股上热乎乎滴,一张粗纸从后面递了过来。

  “天冷送棉衣,天热有扇子”,擦腚的家伙,这不有了。

  他啥也没想,接过来就擦,起身抿好裤腰,这才回头定睛观瞧,这一看可不打紧,老丈杆子一下子就立正了,擦完腚的纸也忘扔了,人也傻了,就是眼睛不眨地看着后面这个拉屎送纸的人。

  见着啥了?反正不是鬼,也不是男人,是个女人,漂亮的年轻女人,那张狐狸脸,说不出的妖媚,艳丽,腰肢软如杨柳,那眼睛水汪汪,含情脉脉地看着俺那老丈杆子。

  “啊,这位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谢谢娘子的擦腚纸”。

  你看多不要脸,脸上褶子像车道沟,胡子一大把了,还在这自称小生呢。

  小娘子双手放在腰侧,屈身一个万福:“哎呦,公子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呀”。

  这情拿的,老丈杆子禁不住了,紧紧握着人家的两只小手:“小娘子,怎么孤身一人在这荒山僻野呀,这里狼可多呀,一会天黑了,狼就出来了,俺们这的狼啊,专门抓大姑娘小媳妇,不好看滴吃咯,好看滴留下当押寨夫人,生一窝小狼”。

  “哎呀,公子那咋整啊,俺是跟着爹娘来走亲戚的,呜呜呜--半道上俺爹娘生病死了,把俺孤零零地丢在这里不管了,呜呜呜---”。

  “哎,小娘子莫慌,莫要啼哭,今天小生遇到娘子乃是上天眷顾啊,不若这样吧,小娘子跟着我回去,至少能给娘子三餐热饭,一铺热炕,娘子你看如何呀?”

  刚还在掩着脸啼哭的小娘子,放下袖子,露出两只红的桃子似的媚眼,害羞地点点头:”嗯,那奴家就有劳公子了”。

  心花怒放的秃尾巴老李,一蹦老高:“哪里话来,娘子能和小生归家,实属是俺老李天大的福气,来来,咱这就双双把家还咯”。

  这家伙高兴地,粪筐都不拿了,只顾拉着俏佳人的小手往家走。

  这时候,天慢慢黑了,风也越来越大,从林子里传出一阵凄厉的嚎叫声。

  “哟,吓死人,爷,俺害怕”,小娘子的小手拔凉拔凉地,嘴唇哆嗦着,那软软的身子就靠上了。

  “呀,咋这凉啊,娘子,来来到咱老李的怀里,咱给你暖和暖和”,老李敞开臭烘烘的猪皮狗皮混织的大棉衣,一把将她楼进来,死死地箍住。

  “哎,爷你咋这么有劲啊,把人家的腰都要搂折了,哎呀,喘不过气了,唔--,别,别,唔--坏蛋”。

  这出门拾粪,粪没捡回来,粪筐也丢了,到带回来个狐狸精。

  可把我丈母娘气悔了,从此是三天两头拎着菜刀找老李,只要见着,上去就是一菜刀,老李没法了,只好在外面赁了个三进院,把小的养在那,那也成了他第二个窝。

  自从有了这个二房,那老李是猪也不养了,家里也不顾了,就是一门心思地扎进那个狐狸窝里欢天喜地滴吟诵《大乐赋》。

  俺老丈母娘虽说是见一次打一次,但毕竟是夫妻一场,再说老李除了抠点还真没啥大毛病,至于这次的犯花痴,那也是情有可原,谁让自己肚子不争气呢,生不出个儿子,唉,任他去吧。

  就这样,家里隔三岔五地往那里送些好吃好喝地,送些钱过去。

  有一次,俺媳妇去给他爹送吃喝,开门的正是那老李的二房,时间不长,这小娘子越发媚气艳冶,只见她脸似桃花,眼寒春水,体态丰腴,一折三道弯的芊芊细腰真赛杀人的柳叶刀。

  俺媳妇这次没走,跟着她进了房,想看看那快仨月没见的无情爹。

  嘿,这一看,可是让俺媳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爹精神亢奋,那张脸红扑扑地泛着光,隐约透着一缕缕的黑线。

  看上去好像很强大,但是又似乎一阵风就会被吹倒。

  俗话说‘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再看看屋里,那是一股子味,青草混着浓重骚气的一股子味,像是狐狸身上的骚味,火炕烧的烫手,屋里热烘烘地穿不着衣服。

  老爹身上就是一件小汗衫,下身一条薄薄的白色中姱,赤脚站在地上痴痴地看着门外头,好像在等什么人。

  这个味呢?后来俺媳妇嫁给我以后,才知道那是啥味道。

  俩人脚前脚后进门,那通红喷血的眼睛一个劲地直勾勾地盯着那小娘子,喉咙一勾一勾地咽吐沫。

  亲生的姑娘几个月没见,那不得好好亲热亲热,嗨,人家对走在前头的姑娘看都不看一眼。

  “爹,爹”,姑娘连喊了两声,这爹才回过劲来,“啊,姑娘来了,我挺好,没事就回去吧,爹还有事要忙,哎,娘子啊,送送姑娘”。

  看那架势,姑娘啊,你快点走吧,别在这碍事了。

  就这样,又过了三月,有一天老爹自己回来了,不是走回来的,是被人送回来的,躺在车子上被人送回来的。

  那人造的都不成样子了,眼睛抠喽的,能盛一碗水,瘦如纸片,风一吹就倒,腰弯似大虾米。

  说起话来,轻声细气,在嗓子眼里哼唧。

  俺那丈母娘气得呀,拿着刀,带着屯子里几十个老娘们,一窝蜂滴就往那‘小妖精’家里杀去。

  嘿,老弟你说怪不?

  到了地方,一群人都傻眼了,咋滴呀?,在往那里送东西的时候,就听那‘小妖精’说,那个房子是她家的宅子,闲置好久了,这次就拿出来做新房来用。

  可等这帮老娘们杀到的时候,哪里有什么房子,只有一堆荒冢孤坟和人高的野草,里面还时不时地窜出来狐狸,黄皮子,猫大的老鼠,吓得俺丈母娘她们‘嗷唠’一声撒腿往回猛蹽。

  狐狸精跑了,老头子躺在炕上在那倒气,俺丈母娘到处给老头子延请名医,求购贵重药材诊治,可是治了半年,猪卖了几十头,硬是不见好,到后来连炕都起不来了,成天哼唧着,嘴里不停地叫着“翠花,翠花,回来”,整天像叫秧似的。

  这可咋办?,实在是没法了,俺媳妇想起个人来。

  谁呀?就是那个出马仙。

  出马仙在屯子里立的堂口,供奉的仙家主要是胡家,黄,常,清风,各路神仙,还供着程咬金,罗成,宇文成都等战将。

  为啥,开始不请他呢?

  主要还是舍不得,出马仙不收钱,但是他们收吃喝的酒肉,俺老丈母娘也抠门,不想出这些。

  事到了这个份上,再不请出马仙,老李就会“嘎嘣”,没招了,就把出马仙老罗请来了。

  人家到底是有道行的仙家第马,保家仙就是胡三爷,作为关外总护法,胡三爷那是和黑姥姥平齐的。

  他的弟子也不会错。

  老罗一进家门,就说不对:“你家招惹妲己这个妖狐了,想要把她请走,必要弑至刚猛物之血刃和血刃之主,只有寻到这二者,才能赶走摄走他魂魄的妖狐”。

  话一出口,俺媳妇就说了:“罗仙,啥是至刚之物,啥又是血刃呢?”

  “咱这里家家户户养鹿,这个鹿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兽,那公鹿就是至刚之物,尤其是鹿角至阳,可以吊人性命,沸腾血气,提升阳气,福寿绵长,子孙蕃息”。

  “哦,就是大马鹿呗,好说呀,咱们去找一头不就得了”。

  “不不不,鹿不是最要害的,能救你爹的是那个噶鹿角的人,而且是从未被鹿伤过的”。

  这话一说,俺那媳妇和她妈就傻了,这要说大马鹿好找,可这没被鹿角伤过的还真不好找,这可咋办呢?

  俺媳妇和她妈愁的呀,满地转,这时一个小孩说话了:“俺知道,俺知道,有个仁,噶鹿角是一刀准,这么多年没伤过”。

  “谁,谁,在哪?叫啥?”

  俺拿着那把神刀,被请到她家,这进家门俺就一眼就看中俺媳妇了,那个漂亮啊,老赵俺,立时就走不动道了,心里就想啊,这一定得把她拿下。

  要说这个好事成双,所言不虚呀,正好俺家和这个罗仙有亲戚,他是俺三舅的七舅老爷的大侄子,这不就搭上线了。

  俺暗地里去他家一趟,给他带了一架大鹿角,一包鹿胎膏,一个鹿胎,舔着脸就把俺的心事和他说了。

  罗仙好啊,当场就拍着胸脯子给俺打包票,这媳妇跑不了。

  第二天,罗仙请了半晌胡三爷,三爷下身的时候说:“此事易解,只需血刃之主和被妖狐附身之人的血亲阴阳交合,方可以至阳,至阴之气驱走妖狐妲己”。

  俺媳妇和她妈不明白啥意思就问罗仙:“啥意思,三爷不是说的很明白吗,就是你这丫头的至阴和这位血刃之主的至阳交合,才能救王东家”。

  俺媳妇她妈明白了,躲一边抹眼泪,俺那傻媳妇还不懂,还在那问个不停:“罗仙,这到底啥意思?俺咋不懂呢,啥交合呀?谁是至阴,谁又是至阳啊?”

  这把罗仙气得:“告诉你丫头,你得嫁给这位英雄,这就是至阴,至阳血亲交合,懂不?”

  俺媳妇当场就红着脸跑出去了。

  这开始俺那丈母娘还不愿意,你说也没个三媒六证,也没个聘礼,就把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你个穷小子当老婆,这太下作了吧?

  不甘心地再问了罗仙几次,人家咬死了一句话:“这是三爷的法旨,不尊法旨,人不得活,这事还不能拖,要在三日内合卺”。

  “嘿嘿,老弟,我那丈母娘没法了,就在第三天给俺俩操办了婚事。

  罗仙在第二天一早,从俺俩的腕上取血,搅合在一个碗里,朝着俺老丈人脸上‘噗’地一口,俺那快咽气的老丈人‘哼’地一下起来了,下炕了”。【穿】 【书】 【吧】

  老赵滔滔不绝,得意地说着和媳妇的罗曼史,文德听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和罗仙窜通骗媳妇那个桥段,把个文德笑得肚子痛。

  “好你个老赵,也是这么不老实哈,你还有脸说我,咱俩一个样吧”。

  “哎,对呀,嗨,咱俩还真是一个样哈,你小子拿下琉璃不也是用了手段?”

  两个混蛋在那笑得前仰后合,不防,后边睡觉的人,把这番话都听进耳朵去了。

  “哼,一对大坏蛋”。

  身后琉璃恨恨地声音传来,一张气得通红的小脸出现在文德的眼前。 穿书吧为你提供最快的黑貂之路的秘密更新,第31章 妖狐妲己免费阅读。https://www.chuanyue1.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