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参加见面聚会攻关鞍山昭和制钢所李铁成的‘行会’聚会完事，打电话给兴北金属厂蔡元生经理，告诉他，明天上午来次北市见面详谈。蔡元生答应，在厂里见面。
第二天李铁成，到达兴北金属厂，蔡元生经理迎接到账房。坐下喝茶，李铁成点支烟抽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我前去了永发铁工厂，宋贤臣经理热情接待。我将来意与他说明，一切表示同意。他将参加与有关厂家，同仁的‘见面聚会’。聚会的日期由我们定，通知他一声就行了。届时，他将携赵场长、杨先生和外柜王之居先生参加。现在就需要约定，聚会日期与时间，以便通知宋贤臣经理。”
蔡元生说：“辛苦你了，为了我们的事，麻烦你往来协商，很是过意不去，今后定当厚报。聚会的日期就定在礼拜六，时间是中午，你以为如何？”www.chuanyue1.com
李铁成说：“可以，客随主人，就这么定下来，回去后我就通知宋经理。”李铁成说：“还有一个重要项目，就是什么时候，一同宣佈：罗丝恢复市场原来的价格。咱们要协调一致，避免出现差错。”
蔡元生说：“李经理说的对，不事前说明白，出现差前差后，造成市场价格不必要的混乱。我看咱们就在‘见面聚会’上当场，正式宣佈，罗丝恢复以前的市场价格，体现出‘见面聚会’的气纷和*。这件事还要借助你的帮忙，请你宣佈恢复罗丝原来市场的价格。”两位经理商定后，分头筹备，並发出邀请的请柬。
李铁成回商场后，给宋贤臣经理打电话，告诉宋经理，双方约定的一些事，全部落实下去。他与蔡元生经理见了面，将一切经过转告宋贤臣，‘见面聚会’的日期已定下来，本星期六中午。届时请你参加，並在聚会的当场宣佈，罗丝恢复原来的市场价格。请柬，由取货的人给帯来。再一个，机床的销售价格，经过讨论，认为我报的按呎论价比较合适，就定下来不变，机床的销售马上就能动。去鞍山的人我安排我的外柜张成，希望王之居先生做好准备，参加聚会后出发。由我们张成一块買票，買的是星期天午后的票。宋贤臣在电话中说，一切进行的很利，咱们星期六会上见。
宋贤臣放下电话，找来王之居，交待他星期天下午与北铁五金商场张成，一同去鞍山。任务有二个：一是到鞍山钢厂自有电汽铁路，联系推销或为其加工各种罗丝。他们有兴趣能接受我们的产品，可以与他们答订合同。他所需要的各种買丝，我们均可为他们生产，可向他们索取，各种不同规格買丝的图纸。你去的时候，多帯点路费，必要时你可请他们有关人员吃顿饭或送点名烟、名酒。二是想法到昭和制钢所，了解从他们那里直接进钢材，所需条件。向他们表明，我们工厂要从钢厂直接进货。
王之居接受任务后，表示说：“请经理放心，只要有日本人就好办。我想他们是日本工厂，日本人一定不会少，我争取完成任务。”
宋贤臣关照王之居说：“星期六咱们去参加‘见面聚会’，你去通知：赵场长和杨先生也去参加聚会。我在等你到鞍山你回来的好洧息，为你庆功。另外你给你在大连的同学好友，打个电话，请他们帮助给咱们再聘请一位，会日本话的外柜。”
王之居说：“我有个同学，名叫原德宝比我强，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干不干？”事过二天，星期六上午十点，宋贤臣一行四人，叫一辆马车，到奉天南站前‘勺园’赴会。李铁成和蔡元生亲自出来迎接，到客厅献茶。然后由李铁成和蔡元生两位，向在场的厂家经理逐一介绍，见面认识，相互交换名片，客套一番。今天出席的有关厂家，三十六家，钢铁供应商六家，加上永发铁工厂的四人，参加见面的共四十六人。
人员到齐后，蔡元生经理站起来说：“各位，今天是我们有关厂家，与永发铁工厂宋贤臣经理，见面的聚会。前一个时期，罗丝市场价格由于处理不当，造成罗丝市场价格波动，影响了我们有关厂家的生产。经北铁五金商场李铁成经理，从中勾通协商，我们有关生产罗丝的厂家，达成共识，统一认定价格，为稳定市场作出贡献。在这里我代表各位，致以谢礼。也感谢永发铁工厂宋贤臣经理，顾全整体，不记前嫌，愿与我们同业厂家合作，同意调整罗丝的市场价格，在我们的生产处在生死存亡关头，支持了我们。宋贸臣经理与李铁成经理，在百中抽出时间，前来与我们见面聚会。希望各位同仁，今后能与永发铁工厂，真诚的合作。最后，我再次向宋贤臣和李铁成两位经理，表示谢意。”
蔡元生经理发言后，全体与会者掌声表示同意。
随后，永发铁工厂宋贤臣经理，站起来向在坐的同仁，作一个罗圈手揖说：“首先我感谢同仁，邀我参加这次见面聚会，才有幸结识了在坐的各位经理。宋贤臣新来乍到，对奉天罗丝市场不甚了解，故对罗丝市场价格的处理不够慎重，市场价格波动，不尽人意。经同仁共同商量决定：自今日起，黑、白罗丝恢复市场波动前的原来价格，並同意黑、白罗丝有百分之二的差价（一振掌声）。宋贤臣在这里，愿向诸位表示诚意：一，赞同蔡元生经理的意见，今后我们永发铁工厂，愿与诸位真诚合作，在生产、价格和发展各方面，共进退（掌声）；二，我们永发铁工厂有大单定货时，愿与同业厂家共享（振振掌声）；三，在这次见面聚会上，方才听说有三家同业厂家停了产。今天会后宋贤臣，亲自到这三家工厂了解情况，愿意帮助这三家工厂恢复生产（热烈掌声）。谢谢！”
宋贤臣经理话音一落，三家停产的工厂经理，一齐来到宋贤臣经理面前，深施一礼，谢谢宋经理的关照，会后领路到工厂。这三家工厂是；西塔.西峰铁工厂、北市.新胜铁工厂和北市.北新铁工厂。
李铁成经理站起來发言，他说：“方才蔡、宋两位经理的先后发言，听了深受感动。蔡经理首先提出，罗丝价格的和解议案，他心怀大志，能屈能伸，受人尊敬。宋经理深明大义，顾全大局，不记前嫌，愿意真诚合作，今天表示的三条，可见其情，令人诚服。李铁成对同业者的真诚合伙，表示祝贺。”
蔡元生经理宣佈，请诸位入席。各位经理，从会客厅到楼上入席。席间相互敬酒，祝贺聚会成功。相互邀请到厂指导，相谈将来的合作。最后有人提议，今天参加见面聚会的经理、人员，建立通信彔，蔡元生答应承担照办。散席时，互相话别。
宋贤臣留下赵绪山，两人同去三家停产工厂看看。西峰铁工厂经理赵光仁、新胜铁工厂经理王喜全和北新铁工厂经理刘文奎三位经理领路，先到西峰铁工厂。
这个工厂共有五台车床，其中一个五呎床、四个三呎床。开车试车，车床太老，间隙过大，生产不出来合格的产品。唯一办法，进行大修。确定先拆卸一台车床，对各部件磨损进行测绘，进行大修。新胜和北新两个厂子，都是一个通病，机床太老，间隙过大。每家拆一台床子，进行测绘，进行大修。具体的办法是：测绘的进行大修，用大修好的机床，再去修其余车床。将三家工厂的车床损件，拉回永发铁工厂大修后，再送回来安装调试。这项任务，交由赵绪山场长负责。
王之居与张成，星期天下午，坐火车到达鞍山，在铁西找个旅店住下。他们马上到鞍山长胜金属行，去见经理田文全。北铁五金商场有时在长胜金属行进钢材，双方有些往来，故先来求教田文全经理。田文全经理热情接待，张成说明来意，求教田经理指点，怎样才能与钢厂的电汽铁路联系上。田经理说：“跟电汽铁路，我们还有点联糸，但不是决策的日本人。可以通过我们认识的人，给勾通一下，说不一定还有可能。这么办，明天早晨你们在店里等我，有人领你们去。”m.chuanyue1.com
星期一早上，田文全经理领着他们金属行的外柜章有才，来与王之居和张成见面。将情况说明后，章有才领路与王之居和张成三人，叫了一辆马车，到照和制钢所的运输部。章有才找到熟人吕守信，介绍与王之居和张成认识后，说明来意，请他给联系接冾的人。吕守信说：“这件事有点难办，因为这件事能作得主的，是一位日本人课长，名叫田中信一。”王之居问这位田中是那里人氏？吕守信说：“听说是北海道的人。”
王之居说：“首先谢谢你的介绍和关照，请你拿着我们的名片，向田中先生介绍，我们奉天永发铁工厂，是专业生产各能罗丝的厂家，看看我们厂能不能为贵部生产所需罗丝？这就拜讬了。”
吕守信说：“可以，这个我能做到。他是否能接见，我就说不定了。咱们碰碰运气，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说完就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吕守信从楼上下来，笑嘻嘻的说：“有幸今天他高兴，看了一下名片，说请来面谈。”于是吕守信领着三人上楼，面见田中信一课长。进办公室，田中起身让坐，几个人坐下后，田中信一说：“那位是王之居君？”王之居站起来说：“我是王之居，今天特来拜访田中先生。”田中说：“不要客气请坐。”他们两人对答，都是说的日本话。今天田中所以高兴接见他们，他看到王之居的名片有日本名字，他觉得在鞍山这里很少有会说日语的支那人（中国人），反正呆着没有什么事，他要见识见识他的日本语成度。
王之居经过与田中对话说：“田中先生，我听你的口音，像似北海道的口音？”田中马上回答说：“是啊！我是在北海道长大的。你怎么知道？”
王之居说：“因为我去过北海道，我在北海道到处参观过。”田中说：“你去过什么地方？”
王之居说：“北海道有名的地方我都去过，例如：夕张煤矿等。”王之居这句话，引起田中的兴趣。
田中站起来，给大家倒水，说话也很客气。田中介绍，他的父亲是夕张煤矿的工程师，他幼年在夕张长大的。中学是在札幌念的，后来他考进早稻田大学，卒业后来这里作事。王之居与田中说些地方民俗人情，王之居在话中就便提起今天来意，听说咱们这里的电汽铁路需要各种罗丝数量很大，我们永发铁工厂是专业生产厂家，能否得到你的订货。
田中说：“这个可以，但不知你们能生那些品种？我们需要一些大一点罗丝，例如：二吋罗帽甚至三吋的罗帽，还有一吋至二吋的罗杆，你们能生产吗？你们有这种大型设备吗？”
王之居说：“你说的这些大一点罗丝，我们厂均能生产，我们有大型制镔机。这么说吧，只要有图纸，根据图纸的要求，我们都能生产。”
田中看了一眼王之居说：“你说的大型制镔机是什们样子的？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王之居说：“约有二至三米高，上边中间有一个直经约为一米外缘带有45度斜边的园轮。上边两侧各有一个同样的园轮，经磨擦拉动压力向下冲压作功。我不是设备专家，说的不够形象。”
王之居说到这里时，田中接过来说：“你们厂有这种设备，很好。看来你们厂可以为我们生产所需的罗丝和道釘。现在，我可以向你厂，提供我所需要各种罗丝和道钉的图纸，看看你们能不能生产出来？这样吧，我领你们去看一个工厂，咱们再讨论确定。”说完他叫来秘书，让她找出一套各种罗丝和道钉的图纸和相关资料，回来就用。
田中叫来汽车，开到制钉厂。他领着王之居来参观制钉厂的设备，是不是王之居说的一样？王之居一看，数了数共有二十台大压力，他告诉田中，他说的设备完全和这个厂的设备一样。
田中高兴的握着王之居的手说：“你厂有几台这样的设备？”王之居对田中说：“我们厂不多，只有二台，是这厂的十分之一。”王之居的话还没说完，田中就说：“够了！够了！”王之居听田中说够了，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问田中，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田中笑了说：“事情这么回事。我们厂内铁路所需道钉，都是这个厂供应。可是这两年，满铁（南满铁路株式会社）硬性从我们这拿去一大部分道钉，我们就供不应求了，发生很多矛盾。你们厂能给我生产道钉，那我的日子就好过了。你们能给我生产道钉，我需要的罗丝都由你们厂生产如何？”
王之居说：“完全可以，我们的二台设备生产，能顶上你们这厂的百分之十的产量。为了加快生产，你能不能从这家工厂買几套模具，我带回去马上就可以生产了。方才你说，给我一套各种罗丝的图纸，我拿回去，很快就会生产出样品。”
田中说：“就这么办，咱们先写个协议，等价格议定后，就可下定单了。不过价格也好办，我那里有个价目表和需要的数量表，给你一份。你拿回去研究，只要你能干下来就行。”王之居说：“有价目表就好办了，顶多加点运费什么的。还有你们自产钢材能不能以优惠的价格供给我，加工出来的产品还是你们自家用。你们内部有没有内部自用的价格？咱们也应享受。”
田中说：“你不提我还真没想到，内部有个价格。这么办，今天晚上我给我的同学，山口正芳课长打个电话，约他明天与咱们见面再说，只要能行，就没有问题。”说完他马上找厂长，先拿六套道钉模具。
田中等一行人，回到田中办公室，秘书已将图纸放在田中办公桌上。田中又教祕书找一份价目表和一份年需量表，不一会秘书就送过来了。田中将图纸和两个表一同交给王之居收好。田中说：“明天请按时到这里来，咱们一同去找山口课长。明天就王先生一人来就行了，因为都是日糸人，说话双方都不懂。今天就不留客了，我还要向部长报告此事。”王之居与张成和章有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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