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尴尬邂逅
光阴似箭,斗转星移,现在高明的写手是不会在小说里选用这样的词语做过度句的,因为这样的词句太平常了。然而事实就是这个样子,一晃三年过去了,吴雨菲从护士学校毕业了,她是单位选送上学的,本着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原则,她又回到了这个驻军医院。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驻军医院里当兵的人跟地方医院的工作人员不一样,市内大医院的医护人员一旦就业后,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可以一直干到退休,驻军医院的人员跟野战部队差不多,到了一定的年限就得挪窝,人员流动得很快。
三年后,那个郭向林经过忍辱负重,当上了院务处的处长,职务上去了,家属也随军了,他老婆安排在服务社干活,孩子也上学了,生活上走向了正轨,心中的某些欲念也就开始收敛了。
院长王成义因为有技术职称,在这个医院干满三年后,又到别的医院当官去了。部队中队列单位的政工干部没有技术职称,就是军政委也是一样的,驻军医院的政委只是个团职干部,这个医院政委吕大方的年龄到了最高服役年限,职务没有提上去,就转业了。
王成义走后,老毕头没有了靠山,他整天忧心寡欲的,又拼命的喝起酒来,还是那该死的酒瘾害了他,终于在一天夜里,他因为喝酒过量,猝死在了宿舍里。
吴雨菲回到医院后,被分配到了腹外科工作,来到了这个科室之后,因为她是新手,护士长分配她暂时管理被服,并负责病人的术前和术后的护理工作。
管理被服的事很简单,每当病人出院时,她就把用过的褥单、床单、枕头套、住院服等用品收集起来,送到洗衣房后,再把洗过消毒的被服取到科里来,等新的患者入院时,再给病人发下这些东西去。
护理术前和术后病人的工作就比较复杂了,这里有术前准备和术后观察护理的工作。术前准备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给患者需要手术的部位备皮的问题,科里没有男护士,不管是男女患者,需要备皮时,都由女护士来做这项工作,男医生是不会代替她们做这项工作的。
吴雨菲第一次给病人备皮,就遇到了尴尬。那是周末的一个下午,正赶上她值班,按照医嘱的要求,一位男性患者要做兰尾炎手术,需要备皮,她就让护理员把病人叫到处置室,准备给那位病人做术前备皮。
这位男性病人患了兰尾炎,属于亚急性的,昨天晚上送来时腹部疼痛难忍,过了几个小时后,疼痛减轻了,为了彻底根治,病人要求手术切除,以免今后再影响工作。
说来也真巧,这位患者就是吴雨菲年满18岁那年,那个给她过生日的男人.
这位年轻的男人,因机房醉酒事件,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来到通讯团报到,又被分配到一个山沟子里的通讯分队当兵,这个分队负责维护近百里的通讯线路。沿线山峦起伏,地理位置十分复杂,线路经常发生故障。
中国有句老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魏学志就是这样的男子汉,小伙子很有志气,他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兢兢业业的埋头苦干,凡是艰苦的任务他都抢着去执行,很快的人们就转变了对他的看法,先是当上了班长,后来,因为一次抢险他立了三等功,担任了二排的代理排长。
最令人佩服的,就是他在两年前,暴风雪中救战友的动人事迹了。
一场几十年罕见的暴风雪来临了,一天、两天、三天,北风呼啸着,把鹅毛大的雪片击打在路上,又卷起来,漫山遍野的飞舞着。山上,树林里白茫茫的一片,许多电话线承受不了暴风雪的袭击,终于断裂在雪地里
雪后线路多处被压坏,严重的影响了上通下达,首长们严令这个分队,在12个小时内,把所管线路全部恢复联络,军令如山倒,小分队的干部战士们两人一个小组,分头查找和维修断裂的线路。
魏学志和副班长周永发带着维修工具出发了,他俩维修的地段距离分队驻地20华里,要是在平时,20里路,对两个小伙子来说,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然而,这一天是大雪铺路,他们踏着没膝深的大雪,艰难的往前行走着,走了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是的地名叫滚马岭,意思是,山高坡陡,就是四条腿的马行到这里也会滚下去的,两条腿的人走到这就更有危险了。
他们顺着线路一段段的查找着,发现有断头的地方都认真的处理好,忙了五个多小时,天快黑时,总算把这一段线路处理完毕。就在他们要返回驻地时,周永发一不小心从坡顶上摔到山下去,头部受了重伤,脚也崴了。他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疼得直咬牙,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怎么办?打电话让分队来人救援?车是开不出来的,靠人来救?来回就得六个小时,冰天雪地的,不冻死也得冻僵了。
“咱们是好战友,我背你回去!”说完话,魏学志背起他,艰难的向驻地走去。
此刻,狂风卷着暴雪,肆虐地向他俩扑来,魏学志这时只有一个信念,不能把战友扔在雪地里,漫山遍野都是大雪,看不到回去的路了,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喘着气往前行进着,途中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他爬起来,背起战友再往前走,一直走了十几里地,坚持到战友们前来接应,他才腾出手来喘口气。
由于他背着战友走了这十几里路,为抢救周永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事后,上级政治部门总结宣扬了他的事迹,并荣立了二等功,还把他送到军校培训,回来后破格提拔为连队的副连长。
魏学志自从离开医院之后,他想念的就是吴雨菲,后来听说医院领导没有难为她,又进了护校去学习,也就放下心来,他当了副连长后,很想来医院探望她,但由于连队工作忙,一直没有这个机会,没有想到,在病房里,这样尴尬的见面了。
备皮就是把手术切口周围的汗毛刮净,如果刮不净,很容易给手术时带来麻烦,还容易造成术后感染。
吴雨菲昨天是休班,她并不知道魏学志来住院的事,更不知道躺在处置室里,等待备皮的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魏班长。
当魏学志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的时候,想到一会要褪下内裤,暴露出自己的私处,让女人来给自己刮毛,心里很不得劲。
不一会儿,一位女护士戴着口罩走了进来,他看到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那眼睛他太熟悉了。当那位护士放下手中的处置盘,看了一眼躺着的病人时,发出了一声尖叫,拼命的跑出了处置室。
她找到护士长,气喘嘘嘘的问道:“这病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护士长叫贾姝君,高个头,三十多岁,人长得很水灵,愿意开玩笑,荤的素得啥都说:“怎么了大美人儿,谁又非礼你了?”
她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找到了魏学志的病历,看了之后说:“昨天来的呀,你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知道了我今天也不能吃惊啊!”
“人家备皮,你吃什么惊啊,你可真是的!”贾姝君又看了一眼那名字“魏学志,喔,我想起来了”然后,她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护士长笑过之后说“怎么这样巧啊,”然后她斜了一眼吴雨菲“你看到他什么了?”
吴雨菲满脸羞得通红“你说什么哪!还没有等他褪下裤子我就跑出来了。”
“看了又有什么,就那二俩多重的玩艺,谁不知道啊……”还没等话说完,吴雨菲就不愿意了,沉着脸说:“我该回避的,他的皮还是求你安排人别人给备吧。”说着,她就躲到被服仓库去了。
护士长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有这股倔劲,有什么呀。”说完,她扭动着腰肢,无可奈何地她朝处置室走去。
当护士长为魏学志备完了皮之后,他麻溜提上了裤子,穿上拖鞋,起身就向病房跑去。
回到病房之后,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吴雨菲那双迷人的眼睛,匀称的身形,柔软的双手,在她的眼前晃动,几年过去了,吴雨菲再也不是那个小女孩子了,她的全身都透出青春的活力,迷人的光彩。一种对女人的渴望燃烧着他的心,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性饥渴开始强烈了。
“笃、笃”,有人敲门。他就是跟石俊一起帮吴雨菲护理伤狗的那位雷长夫。
这个雷长夫,因为协助石俊上了一篇有份量的稿件,受到了领导的重视,在石俊的推荐下,他调到通讯团去当上了政治处副主任,他也象郭向林一样,家属也随军了,通讯团驻地偏僻,他就把家安在了驻军医院,老婆也安排在服务社工作,孩子在附近的小学校上学。
今天是周末回家休息,借这个机会来看看魏学志。魏学志正在发楞,雷长夫的到来,打断了他的遐想。但他也很高兴,机关领导来看望他,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雷长夫问了病情,还问了饮食情况,当他得知魏学志明天就要手术时,关切地问:“需要人来护理吗,如需要,我就给团里打点话,让他们派人来。”
魏学志说:“听说这是个小手术,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挺住,别麻烦团里了。”
“那也好,”雷长夫说:“你嫂子就在这个医院的服务社,你手术后,如果吃的不顺口,就让他给你做点吃的,给你送来。”
“不用,不用!”魏学志连忙摆着手,“嫂子那样的忙,还有孩子上学,可别麻烦她了,我这是小毛病,过几天就会好的。”
“那有什么,你是二等功臣啊,她能为你服务,应该感到光荣!”就在这时,吴雨菲推着处置车从门口走过,雷长夫眼睛一亮,心里说,有了。
他指着走过去的吴雨菲说:“真巧啊,她也在这个科里,有了她,就不用我操心了。”
魏学志说:“我原来不知道她就在这个科里工作,是刚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我来了,也是刚才知道我在这个科住院的。”
“你怎么象绕口令啊,这几年一直没有联系吗?”
“我调走了之后,怕给她添麻烦,一直没有和她联系。”
“她现在可风光了,上过报纸,电视台还报道过她,这一切和我还有点关系呢。”雷长夫又接着茬说“一会儿我把她找过来,向她好好交代一下,让她在术后好好的照顾你,她一定会听我的话的。”
“别,千万可别叫她。”魏学志把刚才两个人在处置室见面时的尴尬说了出来,逗得雷长夫哈哈大笑起来。
雷长夫说:“那就找个机会让你俩好好的见面吧,今晚你到我家去,叫你嫂子给你做几个菜,咱俩好好喝一杯。”
“明天就要手术了,能喝酒吗?”
“少喝一口,今晚吃饭没有关系,明天早饭就不能吃了,今晚一定要去呀,等把饭做好了,我打电话叫你。”
魏学志很实在,心想,我的上级真心诚意的请我去,哪有不去的道理呀,于是他就答应了。
雷长夫的家就在医院的家属院,跟医疗区只是一墙之隔,医疗区与家属院的围墙处有个月亮门,人们上下班时就从这里通过。从月亮门过去,有一座营职干部楼,他的家就安在了那里。
他的妻子叫黄素梅,是从老家随军过来的,她中等个头,正是少妇的年龄,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诱人的风韵。
既然请人吃饭,就得准备点喝酒的菜,雷长夫没有直接回家,他先到服务社去买点菜,顺便告诉老婆一声,黄素梅是一个很好客的女人,家里有客人来,特别是年轻的小伙子来家串们,她愿意。
雷长夫走进服务社的摊位前,就看到郭向林也在那里,跟黄淑梅正在唠闲磕,看那神情,俩个人聊得很投机,显得很亲切。
雷长夫有点不自然了,但又一想:服务社归他管,他老婆也在这工作,他跟我老婆就是瞎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郭向林见雷长夫来了,就离开黄素梅远了点,答讪着说:“团首长来了。”然后又开玩笑地说:“几天不见就想夫人了?”
雷长夫说:“今天晚上家里有客人来,我想买回点下酒菜,顺便想叫她早回去一会。”
“请谁呀?”郭向林很好奇的问。
“我们团里的一位二等功臣,在腹外住院呢。”雷长夫知道郭向林跟魏学志的关系不会太好,在思想上还有嘎瘩解不开,他就没有明说是请谁。
郭向林对黄素梅说:“嫂子,你赶快回去吧,叫小惠一个人顶着就行了。”小惠就是他老婆,此刻他老婆正在后屋整理帐目,听了郭向林的话,那女人应声出来:“黄姐,你走吧,这里有我哪。”
“谢谢你俩了。”黄素梅在柜台里取了一些下酒的菜,又当着处长的面,按价向小惠付了钱。”
两口子正穿过院墙的小门往家属院走时,雷长夫想起了一件事,他跟黄素梅说:“还应该把吴雨菲也找来。”
"谁?"黄素梅楞了一下,"就是那个大眼睛的护士吧?”黄素梅是个醋缸,她狠劲的拧了雷长夫一下大腿,疼得他直叫唤。
他嘶哈了一会儿,瞪了她一眼:“你想哪去了,我请的这位功臣就是原来的那位魏班长,他和吴雨菲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起来吃个饭,不是很好吗,这顿饭也许能把他俩撮合成一对鸳鸯呢。”说到这,雷长夫说:“师里正在考核干部,这件事情整明白了,对我的前途也有好处啊。”
“瞧你那个熊样吧!”黄素梅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防线消失了,她咯咯地笑着说:“你先回家去准备饭,我去找她来吧。”说完,她一扭身,向医疗区走去。
雷长夫回到家后,就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孩子放学了,他说:“儿子,今晚有客人来,你可要乖呀!”
“今晚我上隔壁叶小伟家去住,他爸爸下部队了,她妈要我去陪他,你说行吗?”
“那也好,”你去吧,千万别淘气呀。”儿子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外跑去。
黄素梅到科里找到了吴雨菲,吴雨菲热情地拉着她的手问“嫂子,今天咋这么闲着啊?”
从雷长夫那方面论,她当然要管黄淑梅叫嫂子,由于一种特殊的关系,她俩见了面后格外的热情,唠了一会闲磕儿,黄素梅说请她到家里吃饭,她也没有推辞,下了班后,洗了洗手,脱下白大褂就跟着黄素梅到这儿来了。
雷长夫把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黄素梅领着吴雨非走了进来。“主任您好!”吴雨菲见到雷长夫还是很拘谨的。
雷长夫说:“别客气,你帮你嫂子摆桌吧,我打个电话。”他进里屋打电话去了,外边开始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魏学志来了,一进门,他看到吴雨菲也在这里,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看到他的尴尬的神情,黄素梅捧腹大笑起来。
吴雨菲也楞住了,她没有想到今天他也来了,此时她也红着脸在那里站着,不知说什么好。
雷长夫不愧为是政工干部,很快就打破了僵局:“一个是军中知名美女,一个是救人功臣,你俩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来、来、来,都是老熟人,不用客气。”
喝酒吃饭的间隙,雷长夫向吴雨菲介绍说:“魏班长出息了,立过二等功,还当了副连长,前途无量啊!”
黄素梅说:“我们小菲也不是一般人了,电视台拍的专题片大家都看过了,她的事迹传得可远了。”
夫妻俩一唱一合,不但打破了俩个人的尴尬,还有机地把他俩未来的事提了出来。雷长夫很惬意,他端起酒杯说:“来,为了你们两人的未来,干一杯!”
吴雨菲倔强的性格不见了,心中充满着幸福感,她举起酒杯,很得体地说:“首先感谢雷哥,还有嫂子,来喝一杯!”
接着她又倒满一杯酒,深情地瞅着魏学志说:“让我叫你一声魏哥吧,我们虽然分别了几年,互相都没有通信,但我相信,我们早晚会碰到一起的,可是我没想到今天能见面啊。”
她眼圈有点红了,说完,她仰起脖来,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魏学志也痛快的喝了这杯酒。
黄素梅斜眼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就逗着乐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话一点也不假呀,你们两个人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相处了。”
“雷长夫不失时机地接过话茬,他又举起杯来逗趣地说:“我们咋象媒婆了呀?”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魏学志坐不住了,充满深情地说:“如果小菲愿意,你俩就当我们的媒人吧!”
吴雨菲说:“魏哥是好人,我个人没有意见.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那个后妈,是不会管我的婚姻大事的,但是我还有位恩师,是她们把我救出了苦海,我想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向我的老师汇报了之后,再定下来好吗?”
“当然行了。”黄淑梅说:“你当兵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老师是你的恩人,到啥时候也不能忘了人家呀。”
雷长夫说:“吃水不忘打井人,我跟你们政委说一下,让她批准你的探亲假,回去看看你老师吧。”
“那就谢谢主任了,”吴雨菲又端起酒杯,向雷长夫俩口子再一次敬酒,他俩也一饮而尽。
魏学志说:“我明天还得手术,不能多喝了,请哥哥嫂子原谅吧!”
“也好,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让小菲把你送回去吧。”说完,黄素梅朝吴雨菲使了个眼色。
吴雨菲也坐不住了,她起身向雷长夫两口子告别后,就走出门,追上了魏学志。“等等我,你着什么急事儿呀?”她娇声地喊着,一把拽住了魏学志的手。“别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魏学志想甩开她的手,向四周望了望说“还是注意点好啊。”
“哼,咱俩的事,谁不知道,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们俩个虽然经历了醉酒事件,谁也没有倒下去,气死那些背后嚼舌头的人。”吴雨菲又来了那股倔强的劲,她拉着魏学志的手,向病房走去。
八、温柔之旅
魏学志手术过后,只休息了7天,就返回部队了。
雷长夫想早点把他俩的好事促成,在魏学志出院后的半个月,就找到了医院的新政委,他把魏学志和吴雨菲的关系详细的做了介绍,并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医院里新来的政委叫祁文良,原来在通讯团当过副政委,他和雷长夫彼此之间都很熟悉,雷长夫做的是件好事情,应该支持。想到这,他给腹外科主任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安排吴雨菲休假,科主任又找到护士长贾姝君,让她把吴雨菲的工作交给别人,然后就通知吴雨菲休半个月的假。留下半个月的假做为结婚之用。
吴雨菲接到休假的通知后,心里很高兴,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魏学志,想先上他的部队呆两天,就结婚的有关事情商量一下。
通讯连里突然来了吴雨菲这样漂亮的女军人,士兵们就象过节一样,都找个理由来看这位美丽的女人。
魏学志理解自己的战士们,他们每天都来往于荒无人烟的通讯线路上,现在能看到象吴雨菲这样漂亮的女兵,多不容易啊,就让大家看个够吧。【穿】
【书】
【吧】
雷长夫早就在连队等候了,他指示连长和指导员要给吴雨菲准备最好的休息地方。
连队在深山沟里,最好的居住之地就是临时来队家属住的一间房子。现在没有人住,就安排吴雨菲住了进去。
战士们陆续的来坐客,前边一拨刚走,后边又来人了,吴雨菲一个个地招呼着,会抽烟的,还给点着了烟卷,战士们借点火的机会,瞅着这位天仙似的女兵,就好象吃了一块蜜糖,心里好舒服啊。
当天晚上,他俩在这间屋子里准备了一桌酒菜,请在连队蹲点的雷长夫和连队的干部们吃顿饭,酒席间,大家纷纷为二位不平常的结合祝福,吴雨菲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眼睛里噙着幸福的泪花。
客人们散后,吴雨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从小受尽苦难的她,入伍后又经历了一次次惊险离奇的磨难,今天终于和自己所爱的人走在了一起,她怎么能不高兴,不激动哪。
现在,她又把魏学志拽到了床上,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在床上打着滚亲吻起来,吴雨菲一边亲嘴一边说:“我们从此就在一起,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亲吻了十几分钟后,魏学志爬起来说:“你说错了,这里也不平静啊,上次连长家属来,到后半夜还有人趴在窗台上来偷看哪。”
“是吗?”吴雨菲蓦地爬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但她很快的就镇定了:“怕什么,我早晚是你的人了,胆小鬼。”
“这是连队,不是家庭宿舍,傻丫头,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影响啊,等找个机会,我再好好地收拾你吧”于是俩人又亲热了一会,魏学志就回到了连部去住。
第二天,魏学志的休假报告,团里给批下来了。他俩商量了一下,先到吴雨菲的老师家去,向她的老师请教一下两人的结婚问题,然后再回魏学志的老家,让父老双亲看看这位儿媳妇,商量好了之后,他们就起程了。
郑丽娜接到吴雨菲的电话后,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自己的学生跟亲闺女似的,就要回家了,她提前把房间收拾好,又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等待着她俩的到来。
当时军区正在开党委扩大会,梅万金已经是一个部门的处长了,在他俩回家的当天晚上也赶回来了。
久别重逢,吴雨菲百感交集,想到自己从后娘那里逃出来的夜晚,是自己的老师收留了自己,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她搂着老师,像见了亲娘似的哭了起来。
梅万金握着魏学志的手,端祥了一会儿赞叹到:“是个好小伙子,我们的雨菲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欺负她呀!”
“看你说的,就这丫头的倔脾气,我还担心他欺负小魏哪。”郑老师有说有笑地摆好了饭菜,满上了酒,一家人边唠磕边吃了起来。
梅万金看了看表说:“军区正在开会,首长们随时都可能找我,你们在这多住几天,我就先走了。”说完,他夹着文件包就走出了家门。
吃完了饭,郑老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嘱咐吴雨菲,“人生最大的事情还是个孝道的问题,你的继母虽然对不起你,但她毕竟跟你爸爸生活了许多年,她也是你的长辈,你们结婚的事也该告诉她的,别让她再有什么想法了。”
吴雨菲最听老师的话,她一面帮着老师干活,一面说:“老师的话我记住了。随着时间的流失,我懂得了很多的道理,她没有文化,又很贫穷,还有个自己的孩子,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对她还是理解的,所以我对她的怨恨越来越淡薄了,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和她的关系的,但是你得给我一段心理调整的时间啊。”
“这才是好孩子,有你这句话,老师放心了,我先给你沟通几次,等我把她的思想工作做通了,你们的恩怨也就没有了”
郑丽娜洗完了碗筷,一边擦着手,一边说:“我们有个同学会,今晚要搞联谊活动,要求我必须参加,所以,今晚我就不能陪你们俩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就回来,然后陪你们在这多玩几天。”说完她也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年轻人了,魏学志像获得了解放,他把军库脱了下来,伸了一下懒腰说:“好乏呀,我都要?死了。”
“不行,先洗澡再睡觉,流了一天臭汗,你不嫌难受吗。”吴雨菲虽然是穷苦人家出身,但是当了护士后的她很讲卫生,她把热水调好之后,就把魏学志推到卫生间。
不一会儿,魏学志洗完了澡,她把他按在电视机前说:“你先看电视,等着我啊,不睡!”说完就走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吴雨菲洗完了澡,坐在梳妆台前吹她那飘散的头发,飘逸的长发散发出一股清香,正在看电视的魏学志好象是闻到了当年在总机房里的气味,他再也不想看电视了,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吴雨菲的身上,她从镜子里看出了他此时的心情,回过头来问道:“我漂亮吗?”夶风小说
女人就是这种怪物,“我漂亮吗”这句话问了一千遍也不嫌多,今晚她又不厌其烦的问了一句。
“当然漂亮!”魏学志没有说谎,他凑到她的跟前,闻着她的发香,心里好受极了。
闻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了,挑衅地说“在连队那天晚上,我说我要找机会收拾你,今天就是个机会,一会你就要倒霉了。”吴雨菲不服气地说:“切,说不定谁收拾谁呢!”
她拔掉吹风机的电源,把睡衣一脱,露出雪白的玉臂,前胸虽然还被乳罩捂得严严实实,但是也档不住那青春的诱惑,两条细长匀称的腿,白净而又细腻。她飞快地扑向魏学智,把他按倒在床上,两个人打起滚来。
这一次,魏学志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在没有任何干扰的环境下,他那壮实的体魄,紧紧地把吴雨菲压在身底下,双手撕扯着吴雨菲的乳罩,内裤,然后把它们抛到沙发上,他就象上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一样,两眼泛出奇异的光,勇猛的冲击着这渴望已久的目标,不一会儿,室内就爆发出一阵阵雷鸣电闪的音响。
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吴雨菲哭了起来。
魏学志正在享受片刻间的欣慰,听了她的哭声,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你哭什么呀?”
“你这个坏蛋,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还没有到了那一天,你让我失身了。”
魏学志吃了一惊“是你当时扑向的……。”
“呸!你还说?”吴雨菲凶狠狠地说:“你小子,今后要是对不起我,我饶不了你!”
“我的大美人,你放心吧,守着你,我就知足了。”
“这还差不多,”吴雨菲毕竟学了三年医,从医学角度讲,她懂得今晚这一冲动的后果,于是她捧着魏学智的脑袋问:“我怀了孕咋办?”
“抓紧结婚啊,傻丫头,我们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吧。”
好的,就依你。”她闭着眼睛,想象着结婚后的生活美景,突然又天真的提出了一个问题:“我生下孩子后,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呢?”
“想的太早了吧?”魏学志有点?了,打了一声哈泣。
“你咋这样啊,怪不得贾护士长说,男人都那样,那点事干完了就想睡觉”
“孩子不是还没有出生吗,生下来再起名也赶趟啊,再说了,咋就那样的准啊,只这一次就能生孩子?”
“差不多,我正是排卵期,从医学角度讲是很有可能的,今晚非把名字起出来不可。”她摇晃着魏学志的肩膀,不让他闭上眼睛。
“你说了算,你比我有文化,你给起个好名吧?”
“我有一个要求,”吴雨菲说:“你要答应我。”
“什么要求啊?你说了我才能答应啊。”
“你保证要答应,不答应就不让你睡觉。”
“好好好,”魏学志亲了一口吴雨菲,“我喜欢你,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吴雨菲闭着眼睛说:“我的要求是,孩子生下来要随我的姓。”
“什么?”魏学志从床上一下子蹦了起来:“那怎么行!”
“你看看,还说喜欢我,这点要求都不行啊!”
说着,她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魏学志又去哄她,吴雨菲蒙上被子,屋子里的空气开始沉闷了。
“我是男的啊,孩子应该随我的姓啊!”魏学志自言自语的说:“这是中国人的习惯啊,我也没有错啊。”
“不行,我非要改过来,随我的姓。”吴雨菲又来了倔脾气,这时也坐起来“我非把这个习惯改过来不可。”
“好、好,就依了你。”魏学志终于向她投降了
吴雨菲笑了,脸上又象花那样可爱,于是两个人就钻进一个被窝里,按着姓吴的思路,给孩子起着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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